“天公丧母地丁忧,万里江山尽白头.明日太阳来作吊,家家檐下泪珠流。”
“天公丧母地丁忧,万里江山尽白头.明日太阳来作吊,家家檐下泪珠流。”整齐的朗读声开始响起。
一首读完,孙启涛接着开始读下一首诗词。
“临终诗清吴梅村。”
“忍死……。”
孙启涛读着越来越别扭,临终诗?语文课本上什么时候会收录这种诗词?即使现在是八年前,可和谐的政府也不会在语文课本上收录临终诗吧。
或者是个特例?
“忍死偷生廿载余,而今罪孽怎消除?
受恩欠债应填补,总比鸿毛也不如。”
底下的学生跟着读道。
“写的也不是特别好啊。”孙启涛听着,拿着手中的语文书往后翻看着,却发现……
“临终诗,辞世词,离别诗……”
这都是些什么?孙启涛就算再蠢也意识到了不对,
教室中的声音渐渐停息了,安静的教室中只有孙启涛翻动书本的沙沙声。
孙启涛仿佛意识到了这反常的安静,翻书的速度由快到慢,渐渐停下来,他抬起头,发现每个人的脸都朝向自己。
孙启涛这才注意到,他先前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或者说她同学长得什么模样。当孙启涛来到教室中时,每个人似乎都低着头,视线看着课桌上的书本,面容藏在浓厚的阴影之中。
这时,孙启涛才看清楚了他们的脸。
怎样的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惨白的脸上找不到半分代表着活人的血色,干瘪的嘴唇也白得令人心惊。
最让人心惊的是鼻子的上面两个窟窿,两只眼睛像是被剜走,留下两个漆黑的深洞,与惨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孙启涛吓了一跳,双手无意识的松开,手中的语文书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啪!”一声重响,仿佛有一把铁锤重重的敲在孙启涛的心房上。心里一紧,身体不由地紧绷起来,生怕这些鬼同学暴起发难。
“呼,呼。”教室中仍旧毫无动静,除了孙启涛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就再无其他的声音。
万幸,那些鬼同学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那张可怖的脸静静的对着孙启涛。
“这是要我继续读书?”孙启涛眼看着这些鬼同学都规矩的坐在座位上,没有冲上来撕碎他的意思,不由地松口气。
看着脚底下摊开的语文书,孙启涛决定捡起来重新朗读。不为别的,就只为让这些鬼同学吧那张该死的脸压下去,不要再污染自己的眼睛,孙启涛觉得就足够了。
孙启涛慢慢的蹲下,却一直抬着头,两眼注视着前面的“人”,注视着他们是否有着异动。
他没有选择弯腰去捡,即使那样可能会更快的捡到课本,可是会有短暂的一段时间让这些鬼同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虽然孙启涛也做不了什么,但是可以求得一份安心。
随着高度的降低,视野的范围也越来越窄,当孙启涛完全蹲下来时,后面的人以及讲台右边的人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只能看到靠窗的第一排“人”的脸。
尤为清晰,视野内目标的减少,让孙启涛的视线集中到正对的“人”的脸,更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对眼窟内。
里面居然是……无尽的黑暗。
“拿到了。”这时手中传来冰凉的质感,是语文书光滑的封面。
孙启涛正准备站起来,却看到“人脸”竟向下偏,那双眼窟正对着孙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