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器乐的培训班。
再加上西式音化的侵蚀,比起西方交响乐演出的满堂红,华国本土的民族弦乐反倒受到冷落和排挤。
以售票为例,票面最低售价后者仅仅只有前者的一半不到。且上座率过半就已经属于成功了。
何其心酸。
文化需要传承,技艺需要年轻人的承接。
难得见到一个好苗子,洪先生当然欣慰让她留在了民乐团,每天和团员一起练习曲目,排演节目。即使每个人都不知道,下一场上台机会是什么时候。
被下放到这里意味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休息间隙,成员们聊起了新鲜事,“听说镇里来了位大城市的年轻人。”
“年轻人?”
“对,”那人提起时眼睛发亮,“昨天路过领队的办公室时听见了,大城市里来的某位高官二代,据说是来野外当驴友。“
听的人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活着不好么,就是生活□□逸了才搞这些玩意,啧啧。“要是他能回到原来的城市,少活几年也愿意啊。
“重点是听领队说,这位公子哥儿家里什么类型的产业发展都有,领队以前的同事认识他,来之前顺便说服了这位投资……很大可能会赞助我们乐团经费……”
“你是说……”
闻言余下的团员皆露出惊喜的神色,能够得到赞助,意味着他们有可能脱离现时窘困的局面,回到原本城市发展。
一时间议论纷纷。
赞助?
厉安心脑袋转了一圈,现在会有这种人吗?放着流行乐圈不管,跑来他们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搞投资?呵呵。
一定是领队那位朋友把人家当水鱼看待。
练习时间差不多,厉安心和领队、其他成员道别后将二胡用布裹好,继续背在身后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今天出门前阿嚒特意交代过她到隔壁那座山摘一些时令菜和根苗回来。秋夏在山城长大,附近的山几乎都熟悉,因而阿嚒只是叮嘱她几句小心的话语。
夏季天色尚没这么暗下,少女在山上忙活了半小时,眼见乌云密布要下雨的样子,数了数篮子内的数量便决定走人。
风渐渐刮起,吹翻了不少断枝残叶,赶路的她差点被某棵树上掉落的果子砸到头。
脚下的土壤有些松动,一不小心踩空了地方,少女的身子向后仰。
眼看就要像只小刺猬圆润滚下山坡,她闭上双眼,突然凭空出现一只手臂拉住她——
“?!”
半漆暗的天色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她面前。
抬头望去,那人面孔熟悉得令她热泪盈眶。
还有什么比她见到亲人更来得喜悦……
“二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