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直背对坐着的男人起身转过来, 英俊菱角分明的脸庞——江北九省军督之子厉漠北。或是男人留学归来缘故,简单挑眉的动作做起来掺杂一丝风流意味。
“许久不见, 傻丫头。”
这些年对方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奇怪,说针对吧其实并没有对她痛下杀手, 说照顾吧事实上每次都有刁难她使她难堪。这种局面直到前两年他到俄国留学而告终。
眼下再次相见, 厉漠北成熟了不少, 外形相似方面更加接近其父亲厉楠的面容。
“外面风大, 进来吧。”他挥手示意下属离开,后者瞥她一眼躬身退下。
见他不像以往那般恶劣,少女抬起步子走进包厢。这才看见屋内唯一一张大桌上摆着一个精美的木闸子。
厉漠北推了推盒子,“过两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提前给你的。”
以往他也会每年送予她礼物, 就连他不在那几年都会托人送至梅园,“谢了。”随意敷衍句, 少女打开木闸子, 一柄烟枪和精美绝伦的鼻烟壶包裹于丝绒布里。
她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抽□□?换做别的贵族妇人小姐肯定挺喜欢, 因为这玩意在圈内已成为一种时尚, 可她不同。
作为现代人及先进主义分子,谁不知道鸦片战争对近现代华夏的荼毒?
面对她的恼意,男人饶有兴致支着下巴看她, “听说你该唱旦戏?”
“关你什么事。”张三死去那晚不久, 在毕于封的授意下她向师傅提出改到梅园练习, 犹记得当时师傅们的脸色和戏班子人的嘴脸。
没有人相信女性可以演好戏剧中的女人,他们嗤笑着:那还叫什么演戏呢?
毕于封伴奏的情况下她当场表演了一段花旦唱戏和武打,即时就把他们呛得说不出话。
从那时起他们默认了她的转角,只是打杂练功了这么久始终不提让她上台的可能。后来少女瞒着毕于封故意大庭广众展露了一番轻巧的身手,让戏班的人颇有意动。
知道毕于封对女孩的宝贝所以特意询问他意思,不出意外被后者婉拒。张三的死,戏班子的人应该猜到什么所以才对青年抱有忌讳的态度。可后者自从成名以来的确给戏班带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梅园一举成为了华国最知名的戏班之一。
他们下地的次数较之往年少了许多。
本来就是,要不是穷怕了怎么会愿意做那折寿损阴德的买卖,胆小的人偶尔晚上做梦还会梦见那些血色淋淋被祭奠死去的孩子。
“怎的,还想让我给你唱一段?”将木闸子砸在桌面,少女嘲讽挑眉。
“想是想,不过……”男人的眼神忽然就转到她腰上去,一看却是腰间佩戴的玉佩。“你哪来的?”他的手刚伸来,少女就把玉佩拽得紧紧,后退几步警惕望他。
“哥哥送给我的,你休想。”自从小时候那次手帕被小屁孩们烧毁后,自觉对不起毕于封的少女就把他往后赠予的礼物保护得好好。
看着她色荏内厉的表现,厉漠北似笑非笑:“他送的东西,你倒是宝贝。”
“那是。”不像某人老是欺负她。
“不和你玩了,哥哥说要远离你。”说罢招呼不打就跑了。
男人简直气笑,在江北九省有哪个人敢这么对他,哪个不是巴结讨好奉承?
想及那个陪伴少女旁侧清风明月的男子,厉漠北眸中厉色掠过。
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