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就是十二个月。
知有身,知有孕至起码也得两个月,加起来也就是十四个月……
这么拙劣生硬的强行黑,拿出来连她都替祖先很不好意思。
董慈气血往脑门上涌,头脑发昏,被旁边的兴平捅了捅,这才回过神来,是嬴异人在和她说话。
嬴异人也没怪她走神,反倒是乐呵呵地笑道,“你这小儿有胆气,寡人就赏你百金,你可受得?”
君者赐,臣不辞,董慈知道这个道理,便大大方方行礼接下了,“谢王上。”
嬴异人赏完,吕不韦又拂须笑道,“这小孩明德通理,臣下也表表心意,赏他五十金,也给他撑个场面。”
董慈这一下子翻身成了有钱人,也没有多高兴,她也看得明白,咸阳城里各方势力复杂,牵扯太多,嬴异人不想和自己的亲生母亲对着来,不好真将人给打杀了,就可劲的抬举她,把她抬举得越高,别人的脸也就越疼。
毕竟事关皇室血脉,动辄就是血流成河的事。
董慈成了牙尖嘴利的众矢之的,但这对她来说无所谓,总之,往后是不敢有人再拿赵姬、拿血脉说事了。
董慈把信塞到秦真的行李里,瞅着赵政秦真忙着应付官员,找机会跑了。
她跑得很顺利,而且她敢打赌,今天一整天,梅州都没工夫理会她,能不能发现她跑了还是个问题。
钱她也有,就是前几天赵小政给她的钱袋子,里面有不少钱,要是她省着点花,足够她花上一年半载的了。
赵政应付完官员回了住处,见秦真神色焦急跑来询问,就知道他的小奴隶是真的跑了。
主子心情不太好,秦鸣拼命朝秦真使眼色,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秦真冲进来就十分棒槌地问,“主子有没有看见属下的妹妹,她不见了!”
小奴隶魂不守舍了一整天,不可能就这么撂下秦真走了。
赵政压下心里突如其来的暴躁,定了定神朝秦真道,“你去住处翻一翻,她定是给你留了信件,找到了立刻过来回禀。”
秦真呀了一声,忙回屋子找东西去了。
房间里就剩了秦鸣,赵政想了想问道,“她跑了有半日,以你现在的能力,可能探出踪迹么?”
秦鸣毫不犹豫的点头说能。
他自小以偷盗为生,手艺纯熟以后就不怎么朝路人下手了,挑的‘金子’基本都是大鱼,这些有钱人出门在外多有防范,他有时候尾随十天半月才有机会下手,贼的鼻子比旁人都灵,性子又油滑,知道从哪里能探听到消息,打听个跑了半日的人,对他来说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