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赵府了,掩藏也是多此一举。
自长平之战以后,赵国与秦国仇深似海,也不差这一桩了。
两人就一前一后的出了林子,董慈作为一名称职的奴婢,虽然心里好奇得要死,但依然死死的守着奴婢的本分,一句话也没多说,随赵政回到了合心院。
赵政站在院门外没有进去。
里面男娼女盗的嬉戏调笑正如火如荼。
院子里的声音若隐若现,流出来的只有破碎的只言片语,听了一会儿,董慈大概也明白过来,赵姬请赵安过来做客,一来是为了见最后一面,二来是想要些钱财。
热烈粘稠的酒香伴着污言碎语随风散了出来,赵安笑得爽朗舒怀,最**的风莫过枕边风,人高兴了什么事都好办,很快赵姬就如愿以偿了。
院子里的动静这才慢慢小了些,董慈落后一步跟在赵政身侧,她方才表了忠心,主子没发话,她自然不能走开,就只能不尴不尬随赵政在院子外痴站了两个时辰。
赵政不言不语,周身的寒意却越来越深,董慈作为一个围观者,纵然觉得赵政不该站在这自找难堪,也没有开口插话,史书上有关赵政童年时期的事记载得少之又少,这兴许就是历史这条长河中应该有的步骤,不是逼不得已,董慈不想挑起任何多余的波澜。
夜至三更,赵小政的眼睛又黑又沉,董慈看得心里发毛,里面先是有开门的咯吱声,接着有踉跄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想来赵安是玩够乐够,要回去了。
赵政堵着院门不动,董慈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听赵小政低声吩咐道,“你去找根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