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 鱼做得很好,在没有什么调味料的情况下能做出这种味道模样算厨师水平高, 董慈肚子里也空落落的提示她该吃东西了,但这些荤腥味搁在她现在的鼻子里,再淡都跟毒气弹一样, 闻了就能让她肠胃里翻江倒海,屡试不爽。
要知道她以前最喜欢吃鱼了, 可现在就是把鱼做成一朵花放在她面前,也提不起她半点兴致。
董慈摆好了饭食,起身道,“阿政,你在这吃,我有点困了,先去榻上躺一躺。”
赵政一把拉住她,“陪寡人用膳。”
陛下眉头微蹙神色不悦,董慈哭笑不得, 指尖动了动他没松手,只得挨在他左手边坐了下来, 没骨头一样脑袋身体靠在他身上, 离鱼远了, 靠着他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董慈不想影响他食欲,所以没说自己不舒服想吐,这么安安静静靠着他坐着也还好。
赵政奇怪地看了董慈一眼,心情愉悦,“阿慈几个月不见你是不是很想念寡人,今日这么粘人听话。”
董慈听得笑了一声,翻白眼道,“不是我想粘着你,是肚子里的宝宝想粘着你。”
董慈没开玩笑,自赵政回来以后,她的胃好像真的消停了一些,这一整天都安安静静的没什么离谱过度的反应,就算是心理作用也好,那种想吐吐不出的感觉可真是太糟糕了。
而且孕妇得随时保持平和的心情,跟他争执吵架,累着气着她自己。
除了董慈,赵政就没见过浑起来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赵政眼里都是笑意,用筷子挑拣了鱼刺,夹了一点鱼肉喂道董慈嘴边,笑道,“张嘴,肚子里的宝宝说想吃鱼肉了,宝宝的母亲把肉吃了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董慈猝不及防吸了一口气,胃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翻江倒海,胸口起伏了两下立马爬起来进了里间,扶着架子上的铜盆干呕了起来,她也吐不出什么,就一阵接着一阵的干呕难受,挣得腰都直不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董慈缓过劲来漱了口,拿巾帕擦了脸,气还没喘匀整个人就被赵政一把抱了起来,她浑身无力,连挣扎都不能,只有力无气道,“阿政你干嘛。”
赵政抱着她大步往外走,紧了紧手臂道,“去找岱山。”
董慈摇摇头道,“放我下来,岱山给了我药,我闻一闻就好了,这是怀着小宝宝的正常反应,找他也没用,方才他不也说了么,无事。”
赵政不听她的,董慈无奈道,“我自己就是医师,阿政,帮我把那个绿色的小药瓶拿来。”
赵政停下脚步,见她脸色苍白很不舒服,倒也没再跟她起争执,把人放去了床榻上。
药很快就找出来了,赵政拔了塞子,味道很淡,闻起来清清爽爽的。
赵政把药瓶放到董慈鼻下,董慈闻了脸一变,推开他就趴在床榻边干呕起来,董慈欲哭无泪,心说老天是不是看她生赵小宝太平顺,专门派这孩子来折磨她的,这可是止吐药。
赵政还从未见过董慈这般模样,让宫娥进来收拾干净了,拿巾帕给她收拾了脸和口,抚着她的背让她气顺了些,这才低声问,“怀着扶苏的时候也这样么?换个医师看看。”
这就不是病,没法子的事,董慈摇摇头,爬起来蹭到他怀里,他身上没什么味道,干净清爽,安稳,温暖,董慈长长吐了口气,呼吸也慢慢平顺了些,只是有点没精打采的,“阿政你吃饭去,不用管我。”
她说是这么说,人却赖在他怀里不肯出来,赵政乐了一声,在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