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仅剩的那半分清明仿佛也被烧没了,只知道一步一步机械式的往前逃,因为这催情猛药本身就带着迷幻作用,杨君屹愈发头重脚轻起来。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听见了身后仓促追来的脚步声,杨君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发现前方已经无路可逃,不过最末尾的那道房门仿佛是虚掩着。
想到如果被抓回去就只能和不认识的女人滚作一团,杨君屹咬了咬牙,一步一个踉跄向那道虚掩着的门走去,无论这道门内是什么,横竖也不能比睡了不知名的女人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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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向荣从浴室出来,看见没关紧实的门,气的哼了一声,随手将手上被头发打湿的毛巾扔到一边,迈着虎步走到门边。
今天为了谈成一个工程,跟对方公司墨迹到大半夜,太阳穴钝钝的疼。明早还有个外地案子,一大早就得动身,就想早点歇了,于是就近找了个地方住。
谁知小堂弟今天也住在这,知道他在,硬是找了过来,还带了他的一个女伴。两个人勾肩搭背,嬉嬉笑笑,手伸进对方的衣服里四下抚摸,身体也恨不能挂到对方身上去,简直是想在他面前表演活春宫。
见了那两个人那副模样,乔向荣脑门上的筋汩汩的跳,心里烦躁的很,直接踹了小堂弟一脚,冷着脸去了浴室
从小一起长大,小堂弟什么性子他也明白,知道他没有坏心,无非是觉得自己这几年在女色上寡淡了些,过的像他口中说的苦行僧似的,便觉得自己生活的没滋没味,想把自己也拉进他那样的生活里罢了。
小堂弟钟情于女色,钟情于享乐,他却不是那样的性子。一是他一天天忙得很,前几年学着管理公司,这几年又忙着扩大版图,哪有时间和小堂弟一样胡闹?二是他不想像小堂弟似的,见了姿色不错的,即使是不认识的人,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拥着抱着做最亲密的事。
最重要的,他似乎是性冷淡。
二十岁时某位好友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那女生刚成年,正是最青葱美好的年纪,面容艳丽,身材匀称,青春活泼,全身上下仿佛没有不好的地方。然而他跟那女生谈了一段时间,心中却始终没什么感觉。
之后生意渐渐做大,想要贴上来的女人越来越多,或艳丽或清纯,或温婉大方或热情如火,他依旧没为谁动过情。
正常的男性见到漂亮的女性可能会幻想她包裹在衣服里面的酮体,乔向荣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十分不理解小堂弟为何整天一副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的样子,甚至电脑中偶尔跳出男女衣着暴露身体交叠的画面时,他竟然有些反感,恨不得早一秒点了x,唯恐污了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