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惊寒吐了一口气。“你看到了?”
“可不是。”奢远顿了一下。“你有没有和王储讲明白?”
“什么?”
“你不喜欢吕寻啊。”
阎惊寒没说话,又想起王储跟她说过的话。“你和她和好, 会不会不跟我玩了?你本来就是看着我像她。”
“看得出,殿下挺留意你的。有没有意思不好说, 肯定是有好感的。”奢远说道:“虽说还不是女女朋友, 但闹得这么大, 全校皆知,想必她心里也会有所顾忌。”
阎惊寒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你和殿下啊。”奢远拍了一下阎惊寒的肩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自由恋爱。”
“不是……我和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阎惊寒说道:“我和殿下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朋友?王储对她不过留心了一点点, 她就拿对方当朋友,脸也太大了点吧?
“我和殿下的关系,还没有我和你的亲密。”阎惊寒说道。
终于找到说法了,就是这样。
奢远愣了愣, 看了看自己,声线也有点颤抖。“惊寒, 我只是拿你当朋友, 你……”
“……”不说话了我, 没法说。
吕寻也不知道什么脑回路,在她说了“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后,露出了更加哀伤的神情。“是我的错,我之前把你伤得太重了。”
阎惊寒听过“被迫害妄想症”,但吕寻的这种病叫什么?斯德哥尔摩?也不像啊,明明她才是受害者。阎惊寒翻了个身,想到了王储,其实也可以把她们理解为友情。她对王储有友情以上的感情吗?没有。她只是觉得王储是个可爱的小天真。
“惊寒,你是来接我了?”记忆中的那个人,从未那么干瘪。她一头白发,只有眼睛还算精神。太老了,阎惊寒都没看过对方那么老的时候。
“笑什么?”气喘吁吁的阎惊寒,抬头便见到汗涔涔的长公主。
长公主笑了笑,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又抚摸着她的身体。“你这么旺盛,真不知道我老了,还能不能满足你。”
“我比你大了这么多。”对方的眼睛,仿佛隔着一层水雾,格外动人。
想到对方年迈的样子,阎惊寒心中一抖,又忍不住吻了上去。“乱说。”
“嗯,我乱说。”对方含着笑,分明又是戏弄她。含住了她的下唇,将她又压在了身下。
只要想起这个人,便能想到她们的床笫之欢。一直以来,她们的欢爱要多于言语。有了什么分歧对峙,对方又用这种方式缓和。就像那次在朝堂上,她差点要杀了对方。对方仍然是那样。“在你心里,本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当时,阎惊寒被愤怒填满了心腔。都来不及好好想对方的话。在她心里,就如同古往今来的任何功臣,无非是功高震主被剪除羽翼。君要臣死,阎惊寒死在了战场上。对长公主,当时的阎惊寒,更多的是心死。以往的情爱,早已随她的身死烟消云散了。
往事不如烟,怎么可能烟消云散。
“叽咕。”这时叽咕从她衣兜里探出了脑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