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讪的?”
宇文望撑在脑袋,又捏了捏对方绯红的脸颊。“本宫堂堂长公主,自然是别人向我邀欢。”
对方果然哼了一声,掩着胸前的光景要起身。宇文望直起了身子,虚软地贴住了阎惊寒的后背。“生气了?”
“在你之前,本宫没有过其他人。”宇文望说道:“倒是你,军营里有这么多的男人……”
“无赖!”
“轻点。”宇文望话都没说完,便被阎惊寒推了。不但推了,对方还面色通红地压在她的身上。
第一次欢好是在军营,宇文望把阎惊寒带回了宫。最浓烈的时候,大概是不顾朝臣,日夜在寝宫厮磨。常说父王耽于享乐,从小宇文望便不好声色犬马,习文习武,再大了些,太傅教太子治国治军,她也在旁边听了些。宇文望并不是一开始,就要夺父王夺王弟的天下。这个王朝奄奄一息,崩塌只在一夕之间。
宇文望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她和阎惊寒之间的平衡,站在权利风暴的中心,动了情,就无法全身而退了。阎惊寒拿着剑,指着她的胸口。“我会杀了你。”
得知阎惊寒战死沙场的消息,宇文望从朝堂走回了书房,身边的人都在战战兢兢地看着她。
“长公主。”身边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宇文望抹了抹嘴角,又低头看了一眼战报。战报上滴了血,她的心头血。
阎惊寒,死于泰元三十三年。她的心,也死在了三十三年。阎惊寒到底是把她杀死了。
泰元三十三年,上尧战役,折陨名将阎惊寒。长公主怜惜爱将,呕血不止,患心绞。
见到李宿,是非常“偶然”的。宇文望知道,这个偶然是她的那些叔叔伯伯制造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像阎惊寒的人。真的很像,眉眼举止。还有投她所好的那些武功招式。虽然是花架子。阎惊寒一个女人,脂粉气都没有李宿这个男人重。叔叔伯伯或倚仗她或畏惧她,都不重要。见了李宿,宇文望便从御台上下来,她搀扶起了李宿。将李宿扶进了她的寝宫。
她让李宿卸下了脂粉,穿起了盔甲。和她对弈,陪她看书,她老了,没有什么精力和对方欢好。而且她不是还答应了阎惊寒。她跟阎惊寒说之前没有过其他人,之后也不会。
对方没信守承诺,凯旋归来,她不一样,她现在是天子,一诺千金。
大限那几天,年迈的祁史官,被家人搀进了宫。他老眼昏花,拿笔的手都有些颤抖,还非要问她有什么后悔的事。宇文望躺在床上,只觉得眼前一阵昏厥,仿佛见到了一些飞扬的尘土。年轻的女校尉,勒过了马头,看上去有些意气。
她好像从未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