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纠缠”过了一回,第二天醒来时柯倾心中已有准备,他毫不客气地将搂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掰开,接着把自己的枕头塞进白维明怀中。
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出来,白大爷还躺在床上睡得香喷喷。
柯倾看了眼时间,离规定的集合九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他套上外套,拿着节目组发的饭票去食堂里买早饭。
回来时正巧七点整,和走廊上另外一些准备参加节目的学生打过招呼,柯倾打开了宿舍的门。
拎着替白维明买的早饭走进宿舍里,柯倾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起床时顺手塞进白大爷怀里的枕头,那枕头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仰望着天花板,透露着一种无言的寂寞。
再一看床上,睡觉时死死抱着他姿势都不变的白维明早已经睡得四仰八叉,被子有一半拖到了地上。
柯倾将早饭放在桌上,弯腰去拎拖到了地上的被角,两手拎着被子猛地一抽。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维明被惊了一跳,一下子坐起身来。
“起床了。”柯倾把被子平铺在隔壁白维明那张空着的床上,三下五除二就叠得整整齐齐,像个豆腐块似的。
白维明挠了挠头发,迷迷瞪瞪地找自己的拖鞋,老半天才把拖鞋穿在脚上,扶着墙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挪进了洗手间。
十五分钟后,洗手间里走出的就是发型齐整精神抖擞的白维明,跟之前那个睡眼惺忪头发快要上天的家伙像是两个人一样。
吃完早饭,他们就到约定好的地点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节目组说了是九点,所有的学生在八点的时候就已经到齐了,作为搭档的两个人都坐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对接下来的拍摄十分期待,当然少不了的还有紧张。
白维明和柯倾对此就淡定多了,一个是已经习惯镜头的存在,甚至当镜头对准他时会下意识地去寻找最佳的角度将自己更好地展现给观众们看,另一个则是跑销售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镜头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毫无压力。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再一次和大家对了一遍节目流程,强调了大家需要注意的事项,接着主持人就走了进来。
柯倾对这个主持人还是挺眼熟的,他的童年时光里这位长相和蔼的主持人叔叔主持的节目大多数他都爱看。
“他后来有段时间过得很惨。”见柯倾盯着主持人,白维明低声道。
柯倾扭头看他。
白维明继续讲:“年纪大了,又得罪了后来来的一个有背景的新主持人,很长一段时间幕后都做不了,辞职后主人工作找不到,连家里房子都卖了。”
“不过世上并不是只有这个圈子,在我重生的几年前,他去当了个儿童文学作家,书卖的还不错。”白维明双手环胸,“所以天无绝人之路,这条道行不通,总还有其它的办法。”
他们跟随着主持人来到了户外,随着节目导演的指挥,拍摄正式开始。
最先的是介绍环节,这个环节昨天就已经录好了,小组的两个人站在一起,说一些很耻的口号介绍自己,白维明和柯倾对此都有些不适应,成年人的羞耻心总是要比孩子更盛一些,但他们装还是会装的,幸而没一再笑场重拍。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各个小组开始往第一个目的地奔去,摄像大哥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拍摄着他们的行程。
第一个目的地是学院操场角落的单双杠,白维明和柯倾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小组找到了节目组藏起来的信封,他们拿着信封一路跑回主持人所在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