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夜幕遮盖之下谁也不曾在意两个贼兮兮的蜘蛛大侠,尤其是命运女神今天对待他们尤其温柔,因为房子窗户是洞开着的。
“简直不敢相信,我一个品性纯良的公民竟然会和你——”
苏拂的话噎在喉咙里,接下来她以极其镇定的声音道:“夏洛克,雷斯垂德探长真可怜,他今天晚上也睡不了觉了。”
客厅里中央摆着一张长桌,隐约可见其上精心准备的菜肴,中央还有一个蛋糕,然而——长桌左侧,俯卧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身材壮硕,他趴在一滩几乎凝涸的血迹里,身旁散落着因为被翻找而凌乱大开着的钱包,和各种单据卡片。
他死了。
他脑袋侧枕在地板上,后脑勺一个杯口大的血窟窿,可以看见伤痕处红白相间的森森骨质,和他张开如黑洞的嘴,和他惊恐如见恶鬼的眼神。
“泰勒·埃尔文,”苏拂道,“前几天那位遇害的夫人的丈夫。”
雷斯垂德探长闻声大步走过来,弯身去仔细观察了死者的面孔,低声道:“是他。”
“他——死了?”多诺万警佐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皱眉道,“他们夫妇究竟惹了什么麻烦,你们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洛克淡然的站着,深邃的眼睛里明显的透露出鄙夷的情绪,根本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苏拂只好道:“夏洛克根据瑟琳娜·亚克的裙子上的糖果浆汁推测到她去过布里克巷的酒吧,然后找到了昨天晚上和她一起嗨的伙伴,继而找到了她在东区的住处,然后根据她的老邻居的话语找到了这里。”
完美的省略去了自己和夏洛克带走现场证物的事实。
“这么说——这里是,瑟琳娜·亚克的房子?”
“当然,”夏洛克接上她的话,“她昨天晚上在被谋杀之前还来过这里——
并且这间屋子的任何细节都足以表明居住在这里是一位年轻女性,独居。
但是她有一个情人会经常过来,这间房子很可能就是她的情人送给她的,这位情人还是个有妇之夫——如你们所见,埃尔文先生,真是讽刺非常,他的妻子在到处寻找他,他却在情妇的房子里准备烛光晚餐。”
雷斯垂德探长皱眉:“这是怎么——”
夏洛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按照瑟琳娜·亚克的经济状况肯定买不起西区的房子,当然也租不起。她住在这里至少三个月了但是我猜她至少一年前就和泰勒·埃尔文搞在了一起,因为她梳妆台上一套昂贵的护肤品用去了大概一年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