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格罗斯女士——早上好,叨扰您了。”
也许是一直和孩子打交道的缘故,格罗斯女士尽管长着鹰钩鼻和严肃的方下巴,头发也梳成一个紧致的髻,但是她笑起来十分和蔼,看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眼里也泛着柔和的光。
“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是闲着,欢迎你们过来——”她给夏洛克和苏拂倒了两杯茶,笑道,“我昨天专门找了谢尔小姐的作品来读,非常精彩,我很喜欢。”
夏洛克露出亲切而迷人的笑容:“谢尔小姐的荣幸。”
苏拂眼角直抽抽。
“跑!”
苏拂来不及答应,直接跟着他从后台跑了出去。
幸亏鳄鱼四条短爪子爬的比较慢。
“shit!”
从鳄鱼嘴里逃出来的夏洛克一脚踢飞了一个易拉罐,显然对于凶手从他面前逃走非常生气。
苏拂锁上后边的门以提防那只鳄鱼跑出来伤人,道:“放心,他跑不了的……”
正说着,不远处就响起一阵警笛声,夏洛克转身,冷然道:“你报的警。”
明明应该是问句,用的却是笃定而极具掌控力的陈述语气。
“在我说要订马戏团表演票的时候,”苏拂道,“现在看来,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咯。”
夏洛克径直朝着警车的方向走去,苏拂一把拽住他:“你的手!”
他道:“现在过去还能再问科利尔为什么要杀史密斯,他是怎么将鳄鱼运到孤儿院的——”
“再不包扎你的左手可能需要截肢。”
“那只鳄鱼——”
“想象一下,一个独臂的侦探福尔摩斯,是不是很炫酷很有神雕大侠的feel
?”
夏洛克:“……”
苏拂将他的衬衣袖子撕下一截来裹住他血肉模糊的左手,后悔自己出门没有带白鲜,又不敢贸然的使用愈合咒,倒不是因为不能当着夏洛克用魔法——这完全可以用无声昏迷咒解决——而是她担心,按照自己的垃圾水平,一个蹩脚的愈合咒下去,夏洛克可能药丸。
幸好附近有家小诊所,苏拂连拖带拽将人推进去,在被血浸透了的衬衫袖子拆下时,打下手的小护士惊的打了个嗝。
三米鳄鱼一嘴下去的效果,当然不会那么好看。
而夏洛克满脸鄙夷的不耐烦,仿佛伤口深愈见骨的手不是他的。
“可能需要缝针——”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医生的话。
响的是苏拂的手机,她接起来,那头传来雷斯垂德探长气喘吁吁的声音:“抓住了,谢谢——”
夏洛克劈手将手机夺了过去:“留着他别动,我有话要问——显然你还没有离开阿波利斯广场,周围的全是风扯着旗子的声音和对面写字楼大屏幕上的广告声——我马上就到,五分钟!”
“不用缝针,赶紧包扎,给你两分钟!”
医生:“……”
两分钟之内当然不可能包扎好,苏拂扔下钱直接将药水和纱布医用棉等带走,追着夏洛克去了广场前面。
广场周围正在撤去隔离带,周围的行人指指点点,雷斯垂德探长正在指挥着两个警探将科利尔押上警车。
“哦夏洛克,这次非常感谢——呃,”他本来想去握住夏洛克的手,去发现这个家伙举着一只血淋淋缠了一半纱布的爪子,话就噎在了喉咙里,“你的手,怎么回事?”
苏拂才在他身边站定,手里提着一包酒精棉花之类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