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珀斯·科利尔忽然恶狠狠的吼了一句:“你没有任何证据,不能随便定我的罪!”
他后退两步,转身就要往出跑,夏洛克两步上前去攫住他的肩膀,不想这人虽然瘦小,却异常的灵活,他一矮身就从夏洛克的腋下钻了过去,然后立即滚到了一个水箱后面。
苏拂眼疾手快的抄起旁边的撬棍扔给夏洛克,然后拔下自己衣服上细长的胸针插入蛇笼子上的锁孔,两下捣坏了锁芯,才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
缩在水箱背后的科利尔忽然短促而尖利的笑了一声。
苏拂皱眉。
而就在夏洛克提着撬棍要绕过水箱的时候,水箱一侧忽然“哐”一声砸在地上,锁链碰撞之间水流飞湍,巨大的冲击力顿时将他冲的后退开去。
“小心——”
苏拂最后一个音节犹在舌尖盘桓,水花里忽然就探出一张巨大而獠牙排布的嘴。
科利尔吹了一声口哨,那只凶残的爬行动物立即淌着水流爬过去,笨重的尾巴一扫,水箱侧盖子直接撇到了一边。
那是一条三米多长的鳄鱼。
它丑陋的身体表面好像变质的豆皮,突兀的眼珠子暴戾而冰冷,这只动物一点也不好惹。
夏洛克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周围都是笼子而绕不过鳄鱼,更何况这只鳄鱼似乎还处于狂躁状态,铁灰色疙瘩遍布的尾巴一通乱扫,有的笼子被它打翻,各种乱七八糟的动物叫声此起彼伏。
“嘿!伙计,好好享受吧!”
科利尔病态而得意的大笑出声,然后利索的跳过水箱,朝着门口跑去。
夏洛克咒骂了一句,苏拂还在寻找和鳄鱼搏斗的工具,那只鳄鱼忽然竖起扁平的头颅,强有力的鳄张开冲着夏洛克扑了过去!
苏拂保持着眯眼的笑意,就这样看着他。
他也看着苏拂。
一直到赫德森太太上楼来问他们要不要吃午饭,一上来就看见俩人一边一个坐在沙发上“深情对视”,惊恐的以为两个人才见面半天就擦出了什么火花,下一秒就要唱出来“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苏拂连忙正襟危坐,双手搁于膝头,神情高贵冷艳,瞥一眼卷毛,先声夺人:“你瞅啥?”
夏洛克:“……”
“孩子们,你们需要一点曲奇饼干吗?”赫德森太太探头问道。
夏洛克道:“一杯清咖啡,两块糖谢谢。”
赫德森太太将茶盘和饼干放在茶几上:“现在不是喝咖啡的时候,而且我不是保姆!”
夏洛克不置可否,伸手拿起曲奇饼,咔擦咔擦一口一个吃掉。
苏拂盯着他的手,冷冷道:“你没有洗手。”
夏洛克:“得了吧弗兰克——”
苏拂:“你没有洗手。”
她说着站起身抱住夏洛克的胳膊使劲将他从沙发上往起拖:“洗手——”
夏洛克不为所动。
苏拂神经质的从盥洗室里拿了湿纸巾,硬是要夏洛克擦手,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赫德森太太摇了摇头,干脆将曲奇饼端走了。
夏洛克大声抱怨:“哦弗兰克,该死的强迫症!你应该去看精神病医生而不是在这里逼我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