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是初儿呀。”
原来是那少年。
开了门,陈北望问道:“初儿兄弟,有什么事吗?”
“姐姐叫我来吩咐公子一声,切莫在这西风驿逛荡,这里鱼龙混杂,凡事要多加小心。”
“原来如此,请小兄弟替我谢过仙子了。”
说完初儿便转身离去。陈北望突然想到些事情,想要找这个少年郎打听一番,便张口喊道:
“初儿兄弟且留步,请到房里来喝杯茶水,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一二。”
初儿也不知他要问些什么,也没有推辞,进了房里坐下。
“公子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小子定当知无不言。谁叫姐姐喜欢你呢,我也很惆怅啊。”
陈北望干笑两声,给少年倒了一杯茶,说道:
“当今圣上叫万俟文懿,那万俟就是大夏国姓了?”
“公子干嘛问我这个?这不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吗?”初儿有些不解陈北望何意。
“那我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名叫万俟长离的女子?”
“万俟在夏国是个大姓,并非只有皇室是用这个姓氏,所以并不稀奇。万俟长离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我倒是知道当今太子叫万俟长风,公主叫万俟长歌。”
陈北望反复念叨了几遍这两个名字,觉得其中必有关联。
当年落雪镇初遇,陈北望便知那女子来历相当不简单,后来她告诉自己她叫万俟长离,陈北望就有些怀疑她是来自万俟皇室,本来想询问李晋城,可他隐约觉得当年那件事不能告知李晋城,便一直忍着没有问。
可刚才初儿却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当下便换了个话题问道:
“初儿兄弟,你称慕华仙子为姐姐,这么说来你在天玄宗的辈分也是极高了。”
初儿赶紧摆摆手解释道:
“并非如此,我不是天玄宗的弟子。”
陈北望大惊,“什么?”
“我只是姐姐的侍童,自小无父无母四处流浪,后来幸得姐姐收留,便一直跟在她身边。姐姐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公子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
初儿提及这些往事,并没有丝毫悲伤神色,反而每次提到凌慕华都格外的开心。可这少年为什么老是把自己和凌慕华扯到一起去?
陈北望也懒得解释,送走了初儿。
没有得到关于万俟长离的消息,心中颇有些失落。
当年只是听他们多次谈到过洛阳城,看来自己只能去洛阳寻她了。不过这些都得等到陈北望把心中的疑惑解开之后了。
当晚的饭菜由驿卒送了过来,陈北望也没有出去,就在自己房里吃过便早早休息了,对于明日之事心中有些忐忑,也没有什么睡意。
想到自己才入江湖便被卷入一连串的事件之中,看来这江湖还真是不好混啊。
既然睡不着,陈北望便起来吐纳打坐,按照霍远所授功法将体内真气运转了几个周天。
陈北望的经脉阻滞得十分严重,越到后面越费劲,到第八个周天时浑身便刺痛得厉害,再也坚持不住,停止了真气运行大口喘着粗气。已经非常极限了。
记得霍远说过自己出生便是经脉俱废,本来一辈子都是无法习武的,可后来霍远硬是用两株血炼草将自己经脉重塑,陈北望这才有了习武的机会。
而那神秘山谷中的血炼草便是霍远不知从什么地方寻来种于那里的,一共三株,前两株用在了自己身上,而第三株交给了万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