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人喊道:
“皇甫大人,我野狗帮第一个不服!他血宗才立宗几年,就能破格提升十门之列?我野狗帮这么二十多年为鉴武盟跑前跑后,连个屁都捞不着?”
有了带头的,更多人也纷纷表示自己的不满。
“就是,自打二十年前朝廷成立鉴武盟,划分了这九门四宗二阁,我等小门小派就更难生存了,如今又闹个第十门,这算怎么回事?”
“说得对,就是要划个十门,那也得按资排辈,不然岂不是乱了这江湖规矩?”
叫嚣的多是一些二流门派,熬了这么多年如今被人捷足先登,不满的反对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眼看众人情绪激动起来,雁归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沉气提劲,一声怒吼,如九幽龙吟,声势之大,震慑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不再聒噪,雁归又回复到一张笑吟吟的和气模样,说道:
“既然大家如此不满,很好。刚才有位朋友提到江湖规矩四个字,什么是江湖规矩?雁某愚昧,在场哪位能来教教雁某?”
看样子这事情闹得有些大,孙兰之皱皱眉,看了眼皇甫光彦,而皇甫光彦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管。
一直在下面看戏的陈北望道:
“这个雁归也确实太嚣张了些,这不是在向所有人宣战吗?既然鉴武盟已经做了决定,就算是再多人反对也没用,他只要忍一忍就事儿也就算过了,何必如此。”
凌慕华回答道:“他这是敲山震虎,血宗如今进了鉴武盟,必然要借势而上,扩大势力,这些小门派就成了他最好的垫脚石,只要让这些宗门服服帖帖了,血宗也就彻底在中原武林站稳脚了。”
如此一解释,陈北望便明了了,看来这雁归也不是个莽夫。更让他敬佩的是凌慕华的蕙质兰心,无论什么都能比常人看得更为透彻,想得更为长远。
面对雁归的狂妄气焰,很多人心中气愤,但都只是起哄,还真没几个人敢上去比划。有能耐的掌门、长老,也不愿去得罪人,更何况输了还难堪。
半晌也没有人回应,雁归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再次问道:
“怎么?没有人愿意来指点指点雁某吗?”
语气却是带着讥讽。
都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要打不起来可就没意思了,便有不怀好意的人出声怂恿道:
“刘帮主,刚才不是你第一个反对吗?不如就由你来作为在场所有武林同道的代表,与雁宗主一较高下,看看雁宗主够不够格立这十门。”
“说得对,刘帮主够资历够威望,理应代咱们出战!”
越来越多的人表示赞同,那野狗帮帮主刘野心中暗骂这些挑事之人,遇事当缩头乌龟就算了,还把祸水往别人身上引,当真是晦气!
可现在被闹得下不来台,只好硬着头皮道:
“好,既然诸位如此看得起我刘野,那我便应了诸位的抬举,跟雁宗主过上两招!”
刘野打心底倒也不惧雁归,自问跟风亦云、境方子等人有些差距,但靠着一人之力支撑起整个野狗帮,足以证明实力强劲。
雁归四十余岁,纵使天赋再好,也不会超过合一境界,而自己在合一之境修习了十载有余,对于境界感悟自信不会差于任何人。这也是刘野敢应战的原因。
皇甫光彦知道此战不可避免,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说道:
“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二位就在这擂台之上过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