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徐庶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家伙,说话太刻薄了吧,这也叫有所选择?
黄权叹口气:“我倒是担心,曹真不肯回去了。”
马超没黄权想得那么深,他倒是惦记着东面还有一万敌军呢:“大司马,要是司马懿也回长安城里坚守,到时长安不是更难攻打了?”
王平也插言了:“等多准备了投石车再攻城。”
这么多人说话,葛良都不知道怎么接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改口道:“哎呀,我们现在在这里议论什么呢?这里离长安还有二十几里地呢,先去长安城外再说吧。凡是要多想,想长远点,但不要把长远的想法当成必然,走一步看一步吧。”
徐庶笑首接话:“就是就是,这不是干着急吗?”
长安城里,曹真正在照镜子,只看到一张极度憔悴的脸,惨白无血色,根本就不相信那里面的人就是自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是谁?好像是最近见过的。
想起来了,这是曹休啊!就在不到两个月前,这份憔悴和羞愧,是那样清晰地映在曹休脸上,看得他好心痛,同时也曾深深自责过。
没想到,明明有了教训在前,这份憔悴与羞愧,又完完全全地爬到他脸上来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曹休还只是在祁山吃了一次败仗,那时的陇右,敌人也不过占了上,甚至当时冀城都还没丢!
而轮到自己,不但丢了陇右,连关中也丢了,只剩下长安一座孤城而已!
曹休当时都羞成那样了,我还有脸见人吗?
“曹真该死!曹真该死!”敌人的话又在他耳边想起,现在听着,竟然还蛮有道理?
他把镜子覆过,不想再看了,只轻声念叨着:“曹真该死,曹真该死。”
夏侯儒进来了,告诉曹真:“敌人在长安城外西面和南面扎下大营,而马超现在正率军在城外叫阵。”
“不要管他,坚守不出,坚守不出,让军士们休整一下,等形势变化。”曹真知道出去打也打不过了,只有坚城,才能给手下军士一些信心。
“这个,”夏侯儒不知道怎么说,“敌人不是叫阵,是,是,是在喊话。”
“喊什么话?”难道又是说“曹真该死”?
我是该死,不用你们告诉我!
夏侯儒轻声道:“嗯,这个,不好说。要不,你自己去城上看看吧。”
曹真本想不理睬,后来一想,自己作为主帅,总是躲在屋里也不好,那样军心会更不稳,这长安城,已经是关中最后的堡垒了,自己必须坚强坚强再坚强,撑住撑住再撑住!
“他们到底喊什么呢?”曹真一边往外走,一边再次问夏侯儒。
“唉─!”夏侯儒只叹气,不回话。
还没等他走到城墙,城外的高呼声就已经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曹真,回家咯!”
“曹真,你妻儿在洛阳喊你回家吃饭咯!”
“曹军将士们,赶紧回家吧,这长安城保不住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曹真真要被这些疯子一样的敌人气昏过去,站到城墙上冲着城外敌人喊道:“你们这些蜀狗,赶紧滚回你们益州去吧,你们全家都要死光啦!”
马超看到曹真了,赶紧接话道:“你说什么啊?我是关中人,这里就是我家!我现在就是回家了!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曹真刚吐出一个字,突然就觉得还是不出声为好,这些疯子,嘴都毒得很,每次打嘴仗,自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