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这荆兄还要多久才能渡过孽劫?”一位魁梧壮硕的汉子,咧着大嘴,指着仍不停崩溃和愈合的荆武鸣道。
余晖抬眼看了看说话之人,脸上闪过一丝苦涩,说话之人并非刚来,而是已来一月之久,然而这一月却让余晖大伤脑筋。
无他!只因这说话之人是个话唠,平时没事就喜欢和他唠嗑,而此地如今已有过百人,而他却偏偏选中自己。
不仅如此,这说话之人还不停的询问荆武鸣的状况,他问倒也罢了,毕竟是为了过桥而问,只是他的问法太让人不敢恭维。
原因嘛?!倒不是此人有多凶恶,而是他问的太频繁,多的余晖不好说,每天十遍、八遍倒是有的,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但如今已是一月过去,余晖如何不烦。
“荆兄的情况我也不知。”余晖目光一转,看向不断抽打荆武鸣魂身的鞭子,他不由得魂身打了个寒颤,要知道就他亲眼所见,死在此鞭之下的已不下十人,而且皆未扛过一鞭之威。
不过,荆武鸣为何能在此鞭下不死,且还能重组魂身,这既是他的疑惑,也是此地众人的疑惑,更是他们之所以留在此地并未过桥的原因所在。
不待余晖继续思索下去,一个尖嘴猴腮的矮小男子,推开挤挤攘攘的人群,来到余晖近前。
“余老大,又有新人来了。”矮小男子一脸的谄媚,同时斜眼撇了撇魁梧汉子,鼻中还发出冷哼一声。
对方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自己,魁梧汉子自然看得出来,他双目猛地大张,右手握拳并向着矮小男子挥舞一番,同时口上不屑地说道:“怎么?生前被我打死!死后还想再死一次不成?!”
“你”矮小男子似被说到痛处,顿时跳脚大骂道:“本少不就调戏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吗?关你什么事?现在倒好,我被你活生生打死!你不也被官府抓起来砍头了吗?”
“哼!那未出阁的姑娘是我妹妹,再者说路见不平一声吼,你遇见我只能算你倒霉,即便那女子与我并无任何瓜葛,你这样的无赖,我照样是见一次打一次。”魁梧汉子目露凶光,似仍有前仇旧怨没算干净,他已抬起拳头准备向着矮小男子砸去。
“你”矮小男子对魁梧汉子好像极为畏惧,被吓得话都说不囫囵,同时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
眼看二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这时余晖不耐烦地喝道:“够了,你们每天吵、吵、吵!要吵到什么时候?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二人被他这么一喝,顿时不再多说,纷纷转目看向新来之人。
来人身未到,声先至。
“无耻之徒就该杀,即使是死后来到冥界,也要将其赶尽杀绝。”
话音未落,一道黑芒陡然从其指尖生出,只见来人屈指一弹,那道黑芒顿时电光火石般射向矮小男子。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矮小男子也同样如此,然而不待他有所动作,那道黑芒就已来到他近前。
“啊”
只听得一道惨叫声顿起,紧接着便戛然而止,如瞬间消失一般。
众人机械性的纷纷向着矮小男子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皆被吓得亡魂皆冒。
此时哪里还有矮小男子的身影,他竟被来人一击斩杀,连渣都不剩,即便是正度孽劫的荆武鸣也未感受到矮小男子魂飞魄散后留下的残魂,也就说矮小男子被彻彻底底的抹杀。
来人抹杀掉矮小男子后,步伐不停,继续向着轮回桥走去。
见她走过来,众人如遇蛇蝎一般纷纷避让,包括余晖在内。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