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沉闷的天气,让人心情莫名烦躁。
时兆伟坐在窗前, 不停地抽烟。
芷园的廖老板知道他有心事, 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是时不时地替他把堆满烟蒂的烟灰缸清理干净, 再适时地送上一壶他比较喜欢的大红袍。
他从早上一直坐到下午三点多,除了抽烟喝茶看手机消息外, 什么事都没做,连厕所都没去。
廖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小声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再给你泡壶茶?”
时兆伟抬起头, 看着廖老板。
颓废的样子像是刚还魂归来。
他这一天抽了太多烟,整个屋子里全是挥散不去的烟味。
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小廖, 你相信世界上有报应这种东西吗?”
廖老板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跟我一样, 是不相信的是不是?”时兆伟抓住她的手,眼睛里带着祈求, 似乎恨不得她赶紧回答自己一个“是”字。
廖老板温柔地说:“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她拿着茶壶,“这茶凉了,我去给你换一壶。”
“你别忙活了, 我得回去了。”时兆伟拿起外套,揉着脑袋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小了许多,不过依然还在下。
他抬手挡着头,抱怨道:“操他妈的鬼天气, 什么时候能不下雨!”
廖老板拿出门旁的伞,撑好后走了过去,将伞柄放在他手心。
时兆伟甩甩头,说:“不用。”
眼看着时兆伟离开,廖老板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只是像平常一样,回到屋内,打开所有的窗户散去烟味,并亲自将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她总是希望,这里永远是一尘不染的。
随后,她便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细心地核实芷园的账务。
一直到打样过后,她才回到今天时兆伟待的地方,关上门窗,然后对着挂在墙上的几幅画,虔诚地跪了下来。
时兆伟说错了,她是相信因果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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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沈霃宽刚到医院,就接到了闻凯的电话。闻凯在电话里告诉他,东子人找到了,不过已经没用了。
东子他跑到债主老家想追债的,因为不熟悉山路,翻车了,车上连他自己三个人都死了。
鉴定结果是车开太快,没能及时避开山路上的石头块,导致最终方向盘没控制好,车子直接撞了出去。
沈霃宽微微蹙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他叹了口气,道:“他走的真不是时候。”
闻凯道:“就是啊,那黄得胜说了,东子比他还清楚当年的事。这事,蹊跷着呢。”
收了电话后,沈霃宽想,这世上蹊跷的事多了去了。
对他来说,最蹊跷的事情,就是易欢她已经整整五天没跟他视频了。
前两天还会发消息跟他说一说她和巩珍珠准备去哪里玩,这两天索性是一个消息都没有。
真的有必要和巩珍珠玩得愉快到完全不理自己吗?
他真是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恨不得赶紧飞到国外去到底看看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他母亲身体又没好彻底,他不能太过不孝,总得要隔两天就过来看望一下母亲。这么一来,也挤不出时间去找易欢。
想来想去,只能暂时委托罗德替他去看望易欢。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