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一天沈家会和自己作对。
他就没想到,自己的小侄女易欢会和沈霃宽走那么近。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对易欢手软了那么一次,留到今天,竟成了一个大祸害,成了他一时间搬不动的咋不碎的挡路石。
“你真想对沈霃宽下手?我劝你还不如考虑对沈家兴或者崔玉盈下手。”
易正远吐出一口烟,说:“你看,咱们不是很快就达成共识了?”
时兆伟后来才发现,易正远说的共识就是,同时绑了他妹妹。
时唯一是他时兆伟唯一的软肋,也是他最不允许挑战的地方。
他当即翻脸变色,大爆粗口:“我艹你亲娘的易正远!”
然后干脆掀了整个桌子。
碗碟酒菜,包括刚上桌的热汤,统统倒向了易正远那边。
易正远不慌不忙地站在保镖后面,从容地理掉衣服上的饭菜渣,说:“生意人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一副流氓样?”
时兆伟指着易正远的鼻子,“你有种再动我妹一根汗毛试试?我他妈的不要命了也会弄死你的你信不?别以为东子死了你他妈的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手上的那笔脏钱,我能让你这辈子都拿不出来用。”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沈霃宽去。”易正远掐灭烟,“这顿饭你付钱。”
“付你妈x!”时兆伟拿起椅子就砸过去。
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一个保镖根本拦不住。
易正远望着把时兆伟团团围住的三个人,说道:“别闹大了,咱们走。跟不成器的家伙就是不好合作。”他拍了拍衣服,“你现在动手可以,你就等着给你妹收尸。”
“我他妈的报警你信不信?”时兆伟恨不得现在就把易正远的脑袋砸开花,可是终究是投鼠忌器,怕时唯一真的出事。
“你报警,那不是自投罗网。”易正远笑他傻,“时兆伟啊,你们时家没人会保你的,你跟我一起,我还能分你一杯残羹。”
时兆伟终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一个用力便挣开了拦着他的人,然后他的凳子便准确无误地砸中了易正远膝盖骨。
易正远到底不如时兆伟年轻,加上这几年贪图酒色疏于锻炼,时兆伟的椅子砸过来后,他就觉得骨头该碎了。
他整个人往地上一跪,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真的没想到,时兆伟会突然狂暴到这个程度。
后来,还是酒店老板出门,才阻止了冲突升级。
不管是时兆伟还是易正远,都不想真的和警察部门联系上。
他们心虚。
作为报复,时兆伟一早就收到了易正远托人送来的消息:时唯一的一条腿被废了。
很快,他又得知沈家人已经找到了人。
崔玉盈几乎没受伤,但是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
时唯一的左腿被人割断了筋骨,腰部受重伤,目前尚在抢救中。
时兆伟气得直发抖,不停地抽烟,他打电话给石宽磊,不听地问:“石头,有没有办法?”
一早上,他见到匆匆赶来石宽磊,第一句话还是:“石头,有没有办法?”
“你想怎么办?”石宽磊问他。
“我要弄死他全家。”
石宽磊摇头:“没办法。”他劝了时兆伟一句,“报警吧。”
时兆伟摇头:“不行,那个老东西把自己的屁股擦得很干净,报警也只是请他喝茶。浪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