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受沈霃宽的委托来接送时唯一的人到了。
于是,两人友好话别。
又过了十多分钟,易欢的点滴才结束。
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提着一袋子的药水往家走。
医生给她开了两天的药水,明天晚上还得提着药水过来继续挂点滴。
刚走到医院门口,巩珍珠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她刚接起来,就听到巩珍珠鬼嚎般地对她哭诉:“欢欢,我……我出车祸了!”
“啊?”易欢心里一慌,头疼得又厉害了,手里提着的药水差点掉地上。
她皱着眉头问巩珍珠:“你伤着哪儿了没有?”
问完这句话,她脑子转了转,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能是白担心了一场。
巩珍珠素来是夸张派的,她就是剪指甲剪破皮都能抓着易欢哭诉好久,心惊胆战地问易欢自己会不会得破伤风死掉。
此刻声称出车祸的巩珍珠能中气十足地打电话找自己哭诉,想必那不算什么车祸。
果不其然,巩珍珠哭着道:“我没事,可我的车后屁股被刮花了!我新买的车啊!”
易欢拿着手机的手,急忙远离耳朵。
她人站在路边,安慰着巩珍珠:“你人没事就好,车还可以修的。现在什么情况呢?”
“我让那个人陪修理费,那个人非说我女司机没学会就上路,教育我,说我以后要好好开车。”
“是他撞得你?”易欢问。
“是啊!我减速右拐,他居然也能撞上来!”巩珍珠越想越气,“还敢怪我女司机,女司机怎么了!我驾照拿到手两年多了!”
易欢当然知道,巩珍珠驾照拿到手已经两年多。
只不过,巩珍珠可能忘了,她也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开始开车的。
易欢继续安慰巩珍珠:“你先别生气。既然是对方在路口撞了你,肯定对方全责,这修理费该他们出。不过你大半夜的开车出门想干什么呢?”
“去看你啊!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医院受苦。”巩珍珠说的义正言辞。
“你这语气,说得好像我要上手术室做大手术似的。”
巩珍珠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说服我老公,让他同意我一个人开车出门。对了,今晚的事你别告诉我老公啊。”
巩珍珠绝对不会承认,其实就是她手痒了想晚上开车玩。
她觉得这么晚了,路上人少,适合她练车。
“你可拉倒吧,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他。”易欢嘀咕,“让你别来了你怎么就不听话。我现在已经从医院出来往家走了。”
“那你要不要过来找我。我一个人说不过这两个人,滨江路淮山路路口。”巩珍珠哼了一声,道,“反正我绝对不可能认同他说的我开车不行这件事。”
易欢倒觉得别人说得有道理。
平时,她都不敢坐巩珍珠的车。
巩珍珠那车技没得说,简直炫酷到找不到朋友呢。
易欢忽然想起来什么,忙问巩珍珠:“你先跟我说说,当时你右拐的时候打方向灯了没有。”
“我打了。”巩珍珠斩钉截铁地说,“怎么可能会忘打方向灯,我肯定打了。”
易欢问:“你确定?左边还是右边?”
巩珍珠道:“当然是右边的。”
易欢又问:“左舵手还是右舵手?”
“啊?”巩珍珠支支吾吾。
易欢扶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