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就是乐盲, 这辈子也没条件学, 谢里表示:音乐是什么,能吃吗?
村里没什么有声调的乐器, 顶多有人和谢里一样, 在干活的时候哼唱点小调, 或者削个中空的土萧,吹出凄厉嘶哑的嚎叫。
再有就都是打击乐器了,比如盆盆罐罐, 坐鼓和手鼓之类。在这个环境中, 音乐, 这种高雅的东西,离他实在太远了……
《法论》中还有一些歧义多的地方, 谢里对照着注释也仍难免懵逼, 只能且学且珍惜。
好在秋季的收成不错,虽然没有达到去年的收获量, 但今年的收购价涨高了, 谢里被允许去读一期霍恩镇的语法学校, 他已经迫不及待。
大哥的钱和信兜兜转转寄到了老吉姆的家里, 这一次老吉姆家终于可以不用拜托信使念信了。谢里也第一次见到大哥的书信(以前都是信使直接念给老吉姆听)。
信上,大哥说明了近况,比如他受到重视,可以做一些额外的任务,拥有了额外的薪水。又比如说师父也准备把他的姓“汉森”赐予他,以后他就可以被称为贾斯汀·汉森了。
大哥也激励谢里好好学习,让他不用担心上学的事情,并嘱咐谢里也要学着给他写信,信中附着一打信纸和三个信封。
谢里削了一只炭笔模仿大哥的格式向大哥去信。信里记述了家里一年以来的情况,妹妹的诞生,家里新买的狗(还叫黑毛),以及家里各个成员的身体状况,并询问大哥的状况,以及利昂老师的联系方式,虽然不知道语法上有没有问题,但是应该能让人看懂。艾米妈妈在一旁让谢里在信里问贾斯汀什么时候娶媳妇。
收到大哥的钱以后,家里还剩下两个多银币的结余,等到收到农协的结款,家里可能就要有四个银币了。
不过今年为了过年应该也会花一个银币左右新制衣、卖炭火、买材料、买种子等等。为了保护小妹妹的健康,老吉姆准备翻修家里的火炉管道。老吉姆也拿出一个银币,不舍地亲了一口,还是给谢里做秋季学期的学费和路费。
老吉姆已经和老杰夫说好,上学时就住在老杰夫的大儿子瑞尼家里,不上课的时候就帮瑞尼做一些事情。
趁着刚进农闲,老吉姆从豪斯家里牵匹小马来训练谢里。
从伊利斯到霍恩镇只能骑马去,从霍恩镇回来也一样,除非想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方走一周。如果学会了骑马,就相当于多了一双翅膀,到时候灵活机动,遇到什么事情自己也能回来。
当然老吉姆的训练绝对称不上专业,只是一边传授他的经验,一边骂谢里——这种粗暴教育代代相传。大哥贾斯汀的骑术也是这么练的,他们这些人骑马基本上都是这么丢到马背上学的。
但是老吉姆不仅骂,还要打,看着谢里的身子往一边歪就一鞭子抽过来。如果真是个普通的孩子,此时说不定甩手不干了,但是谢里还是知道交通工具的重要性的,疼也得学,还得保证自己不出啥错误地好好学。
于是就会看到谢里含泪挺在马背上腿和屁股被震得很疼还要保持坚强的模样。
谢里都被自己感动了,不想还是惨遭围观的玩伴嘲笑。
嘲笑的最严重的就是豪斯的小女儿苔丝。
她的原话:“哈哈哈哈你的姿势太僵硬啦,好好笑了。”
苔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