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吞没。
满秋知道,这其中的利弊她都知道。正式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无助,她也是公主是皇帝亲封的一品公主且满秋背后是整个朝廷,可正因如此宁王身边定不可二娶,宁王妃却只能有一位。
“那,那明澈那里怎么说?”她抬起头,眼睛像失了光泽的明珠。
太后握着她的手有些不忍,“那孩子得到消息时坚决不从,一连上了许多折子向皇帝请愿,希望带兵出征把高昌剿灭”太后的声音有些温和却又带着慈悲,仔细听听还有些许的无可奈何掺杂在其中,“可是方才收到殿前的消息,皇帝有意解除你与明澈的婚约。”
解除婚约?满秋仿佛突然被利器重重一击心脏都仿佛猛然停滞,她突然想到之前写的几封信里明明和明澈都已约定好,待他回来便可举行婚礼,宁王府的新房从去年就开始布置了,解除婚约?怎么可能呢?她有点茫然,只得无助得看向自己姨母。
太后怜惜的看她一眼,随后又扫过挽陶,挽陶会意把殿内的宫人都撤走,只留她姑侄二人。
“事已至此,即便是召集咱们的人像皇帝陈情反对恐怕都于事无补。”太后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上了年纪的沧桑和无奈,满秋便卧在她的膝头任由她抚摸自己的青丝。
即便明澈反对,可他会违逆向来疼爱他的皇兄吗?满秋不是不信任明澈,而是切实知道皇帝若想牵制住一个有兵马的王爷娶一个外族的女子生一个有异族血统的世子恐怕比削权夺位来得更加让人臣服,一个女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要大动干戈。突然就是有这么一层冷漠,从她心里的最深处漫延,久浸宫中人心凉薄天威赫赫,本来有些麻木的心便随着皇帝对明澈和自己的防备打击中一再失望。
太后看着她,有些意犹未尽的犹豫“皇帝的意思是会补偿你。”满秋抬起头来,眼睛酸涩的望着自己姨母轻轻扯动嘴角“怎么补偿,金银玉帛还是高官厚禄?”她无力的笑笑。
“我想他的意思是有意让你留在身边陪着贵妃。”太后叹口气,这孩子实在可怜。
满秋睁大眼睛,跌跌撞撞的从凤椅前站起身,嘴里重复着太后的话,“陪着贵妃?他想留我在宫里。”她一边思虑,却有了一个从未设想的念头凌然出现在脑海里, “他想收了我,立我为妃?”满秋在瞬间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明澈。怎么可能?我是明澈的未婚妻啊,明澈不是他的好兄弟吗?为保他登基我们鞍前马后,他竟然想要立我为妃,他这样做明澈会怎么想?
她看着太后,这个最有权势和地位的女人,在宫中她远比自己有人脉有经验,姨母应当能告诉她这是一个荒谬可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