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照看舒冬, 舒律在国外留学。开始一切都很好, 直到舒冬一次高烧,因为耽误把脑子烧坏了。舒予正便把责任全都怪到妻子身上, 直接提出离婚。
舒律那时候本来打算回国后就不再走了。但舒若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舒予正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后来舒予正跟自己的学生搞在一起了。那学生就是于小曼。只比舒总大三岁。”
“那他母亲……”
洪佟桐扯了扯嘴角:“舒冬变成那个样, 舒予正又出轨。你觉得呢?”
舒予正经常不回家,家里只有几个佣人跟着, 谁也不知道舒律的母亲患了抑郁症。
两年后舒律再回家的时候是因为母亲自杀去世,不仅如此舒冬也被送到了疗养院。而没出一年舒予正就提出要娶于小曼。
这事引得舒若舟震怒, 直接告诉舒予正,要娶于小曼家里一分钱都不会分他。
这时候, 舒予正变好男人了。一股子“千金散去还复来”的架势跟于小曼去领证了。
只是迫于舒若舟的威严,始终不敢张扬。直到这么多年后于小曼怀孕。
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舒家又添了一个金孙,舒若舟那边不见得不会心软。
殊不知舒予正那点私心早就被舒律堵得一干二净。
此后洪佟桐再看见舒律有了点人味儿时,就是他跟池静在一起的那几年。
“你知道少爷为什么对你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吗?”洪佟桐一字一字跟钉子似的敲在池静心上,“他不是不能等你, 只是接受不了被那样随便一扔。池小姐, 对他好一点吧。”
池静没说话。低下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洪佟桐将池静送到家,中途两人没再交谈。
洪佟桐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池静却是被胸口那块巨石压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进了门, 池静望着这一室昏暗, 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难受。
一阵铃声划破寂静,池静慢慢将手机拿出来,看着这串没有名字的数字,喉头微微一哽。
“……喂。”
“是我。”
池静:“嗯。我知道。”
舒律在那边无声一笑:“到家了?”
“刚进门。”
“欧洲这边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在这边待几天。”
池静缓了口气:“我听洪特助说了。”
那边静了半晌:“你怎么了?”
池静抽了一下鼻子,“我晚上吃了烧烤,实在是太辣了。”
舒律默了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却又听她说:“我明天休息了。”
“嗯。”
池静后背抵在门上,轻声说:“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里?”
“不知道。”她弯腰脱掉鞋,又改了口,“我想好了,去临市。”
舒律靠了靠椅背:“……嗯。”
池静站在黑透的客厅里,握紧手里的电话,低声说:“你忙吧,回来见。”
“池静。”舒律沉着声叫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那些没有用的,不要去想。”
池静就这么默默地站着。
电话两端都安静下来,池静感觉到舒律似乎还有话说。但最终传到她耳边的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