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半点儿余地都不给。
张小檀心里就有了那么几分怨气,只是压着没敢吐露。
周居翰是什么样的人?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要干什么。索性将车堵在这儿,还是早班高峰期,他有时间,也有耐心跟她耗。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她能有什么话?
张小檀没有开口。
周居翰松了方向盘,半个身子转过来。张小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了,无来由心中慌乱,别过脑袋,却被他掰回来。
张小檀甫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本能地想要逃开。
可他没给她机会,就是要让她看着他,也让她明明白白看清他眼睛里自己的倒影。
张小檀忽然有些羞恼,猛地推开他,抱着肩膀缩到了角落里。
她是真生气了。
周居翰微哂,见有空当,松了松刹车,又往前淌了半米。
“你到底在跟我拧什么?”
张小檀挺气的,憋了会儿才开口:“你别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您倒是说说,我哪儿自以为是了?说说呗,要是有道理,我一定改。”他说地诚恳,还回头对她笑了一下。
但是姿态就摆那儿了。张小檀太熟悉他了,这是笑话她不自量力呢。
他也料定了,她不敢真跟他叫板。
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遑论张小檀骨子里就有那么股倔劲:“我还没想好,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周居翰没有开口,似乎是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张小檀得了点勇气:“你就是自以为是。决策惯了,就把我也当你的那些下属训吗?别老打你那套官腔,我不需要你的教育!”
周居翰年长了她一轮还多,哪能真跟她计较?听了这孩子气的话,也只是笑笑,没当回事。
张小檀却当他目中无人,心里更加不服。但是,她再没勇气怼他了。
过了高架桥,车进了主干道,一路顺畅多了,径直开到目的地。
等停了,张小檀才发现去的不是学校,不由愣在那里。
周居翰解了保险带,下了车跟她解释:“我有点儿东西要给你。”
此地是处避暑山庄,很僻静,冬暖夏凉,地底还有温泉,以前是民国时一位巡阅使的行辕,后来封闭了起来,七八年又开放了。
这次他陪着冯冶年和几位领导南下视察,主要是针对近几年白杨这儿的几个空军基地频繁出现事故的问题。
要是住市中心,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市里负责接待的人就把他们安置到这儿了。倒也是个好地方,环境优美,地方大,几个领导住的地方都隔开了,各有一片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