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丝毫不见异常,既不见归墟谷之人,也不见阵基阵眼的痕迹,也因为此,就有人疑心计无离言过其实,甚至有人低声说他故意撒谎。计无离懒得分辨,只目不转睛的盯着湖面。
“归墟谷的孙子们,你陆爷爷在此,还不滚出来受死!!!”陆长志忽然发狂一般,跃上湖面,大吼大叫起来。
“陆师兄?”有人劝阻,可也有人推波助澜,飞上湖面,用法宝击打湖水,水花溅起数丈高。
或是见击水有趣,那些飞上湖面的弟子比赛一般,法宝络绎不绝的往水里打去,水花一道比一道高,玩水弟子们欢声不断,音浪如潮。
计无离看着嬉戏玩闹的同门,不由摇头,转身看毕千万,他竟也要飞身上湖。这一众弟子虽大多年过四旬,可久在山中修练,少有玩乐,如今离了山门无人管束,不免略加放纵。
这三十几人中,除了少数年纪大些的男弟子和修双双等女弟子,便只有计无离仍站在湖边岸上。
忽然,计无离微觉气氛怪异,似有什么厉害的东西接近,可他环顾四周,却毫无发现。身边的修双双看出计无离不适,问他为何,计无离摇头不知。
计无离忽想起哇嘎对危机十分敏感,便将它从流光瓶中取了出来。哇嘎出来后,先是愣了愣,清醒后又扭转身子看着湖面,依旧呆呆。见哇嘎如此,计无离问它:“有觉察到什么吗?”哇嘎呆呆不动,好一会才轻轻的叫了一声。
相处日久,计无离已能与哇嘎简单交流,他又问道:“是不是有厉害的东西要过来了?”
“哇嘎。”哇嘎忽然猛叫一声,声音既高又尖,满是不安。一边叫,一边伸手爪指着震湖湖面。来不及思索,计无离大叫一声“大伙快退”,首先拉着修双双后退数十丈。
修双双莫名其妙的被拽着后退,站定后一脸不解,问计无离道:“计师弟,你这是做什么?”此时毕千万也已飞了过来,问二人道:“出什么事了么?”
此时湖面上仍是风平浪静,除了嬉戏玩闹的翠虚门弟子,就再没旁的活物。计无离挠挠脑袋,说道:“毕师兄,似乎有危险靠近,我们当心一些吧。”
毕千万与修双双相视一笑,都说计无离太小心了。计无离讪讪一笑,低声说道:“没事那就更好了。”但那种异样的危机感,却丝毫不减,而哇嘎仍在怀中不安的扭动身子。
陆长志看见计无离远离湖边,嘲笑道:“计师弟,你是我翠虚门弟子么?胆子这么小?”
计无离摇头微笑,也不回话,却忽然想起那个曾经与自己斗法的梁家玉,只觉这两人都是一般的心胸狭隘,小肚鸡肠。见计无离不理自己,陆长志却愈加生气,张口就要再骂。
可哇嘎更先张口,只听它又尖叫了一声,然后拼命往计无离怀中钻去。而此时计无离忽觉汗毛倒竖,浑身发凉,似有无数巨兽伏于四周,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这伙人。
此时毕千万也觉出不对,他抱手于胸,说道:“计师弟,双双,你们有没有觉出什么不对?”
计无离没有回答,因为湖面上忽然升起一道数十丈粗,百余丈高的水柱。水柱势猛无匹,瞬间将湖面上的二十余名翠虚门弟子罩了进去。
水花四溅,声响如雷,计无离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水柱突然升起又悄然落下,带走了湖面上所有的翠虚弟子。望着重归平静的湖面,计无离等人都一时无措,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余下的几人中,罗中泽年岁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