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孙恩烨出现在了门口,他走进来,看到了陆允和洪连声,面无表情的坐下了。
“恩烨,还记得小时候一起玩的洪大哥吗?”孙恩源指了指洪连声。
“听说你给知府大人当差了。”孙恩烨冷冷的说道,“那这位便是那位陆将军了。”
“二公子好,在下曾经确实做过几天的指挥使,现在是这曲沃的知府。”陆允恭敬的答道。他看着孙恩烨,他不像孙恩源那般有种商家公子的气质,也没有他那样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产生好感。相反的,孙恩烨身上有种不可名状的拒人之外,又高高在上的冷峻。
“恩烨,不得对大人无理。”孙恩源训斥道。
“哼,”孙恩烨嗤道,“我孙家可是这曲沃的大户,多少大官儿都要看着我孙家的脸色行事,他一个小小的知府,用得着我对他多好吗?哥哥,你是这几天哭傻了,忘了孙家的能耐了吧。”
“你,”孙恩源伸手要打,手举到半空,又放了下来,稳住了脾气,轻轻的说道,“给大人道个歉吧。”
孙恩烨没有理会,而是站起身,甩袖出门了。
孙恩源摇了摇头,低下头,他偷偷看了眼陆允和洪连声,二人朝着孙恩烨离开的方向看出了神。
“请大人恕罪,家父去世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孙恩源解释道,“家父见他小时候淘气,怕长大不服管教,这才送去了楚历练,这次家父去世,可能让他想起了家父了。”
说完,孙恩源深深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面前的茶,他吩咐下人把面前的茶都换掉,下人端走了茶,他又对陆允说道:“大人,小人还有一事,特想请假大人。”
“请讲。”
孙恩源不好意思的说:“其实这件事小人恩烨已经在楚向总督大人提过了,但毫无反应。今日大人在这,可否帮小人一个忙,向朝廷上个折子问问,今年楚地的堤坝加固的事是否有着落了。”
“堤坝?加固?”陆允说。
“是啊,年初钦天监预测今年七月开始恐有大水,所以说要兴修河道,加固堤坝,”孙恩源叹道,“只是这三月就要到了,可堤坝的事还没有着落,我找人打听过,那户部已经批了银子给工部,清吏司也收了银子,可这施工迟迟不能动,小人担心,万一大水来了,堤坝撑不住,不只小人家的,恐怕整个楚地的良田都要被毁。所以特才请大人帮小人问问,小人定当重谢。”
“那既然如此,今日我便上折子,”陆允看了看洪连声,“回去后帮我拟一份,明天一早便送去京城。”
洪连声应了一声,又看着孙恩源,二人相视一笑。随即便劝说陆允去上香。
陆允连连称是,孙恩源叫了下人领二位先去灵堂,自己则走在后面。
陆允回头朝孙恩源看去,他正走到门口,轻轻合上了门,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他看见了孙恩烨的影子。洪连声轻声咳了一声,陆允看着他,他摇摇头,陆允哦了一声,便安心的随下人往灵堂走去。
孙恩烨来到哥哥身边,孙恩源怒气未消,却也没有发作。
“他们来是为了什么?”孙恩烨问道。
“不知所云,这才可怕。”孙恩源说道,“明日一早你便赶紧回鹿安,我跟他们说了堤坝的事,他们若要问起你的下落,我就可以拿这件事当做借口了。”
孙恩烨点点头。
“还有,去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回来了。”孙恩源叮嘱道,他抬头望去,陆允和洪连声刚刚拐弯便消失不见了,可让他忌惮的,却是洪连声在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