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揉了揉她的头,轻笑,“哪有那么多天罚?你最近是不是开始迷信上了?”
临月闻言,蹙眉瞪了他一眼,“楚非墨生死未卜,你还笑得出来?”
“临月,我能笑得出来,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凤栖摇头,淡淡一笑,“因为这至少可以证明,楚非墨是无碍的,否则我也不一定能笑得出来。”
听他笃定的语气,临月一颗提着的心,这才真正放了下来。
凤栖既然说他无碍,那么应该就真的无碍吧?临月敛眸想了想,想到了凤栖的话,蹙眉道:“你方才说,他是被强劲的内力反噬……凤栖,楚非墨是自己功力损耗过重,还是被外力所伤?”
这个问题,似乎问到了关键之处。
云绯眼神微凛,突然就想到了四灵阵,还有那个一直在试图完成四灵阵的人——楚非墨的师父。
楚术士的师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楚非墨此次突生意外,是否跟他的师父有关?
“临月,这个问题大概要等楚非墨醒了之后,你去问他比较好。”凤栖摇头,“我不是术士,方才的说法也只是我的一个判断,真正的详情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说来说去,还是要等到楚非墨清醒之后,才能得知一切真相。
临月沉沉叹了一口气,面上隐隐又浮现一抹忧色。
凤栖目光落在临月笨重的肚子上,眉头轻皱,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径自挽着她的手,转身朝外走去,“我送你回鸾凤宫,你的肚子越来越大,这会儿只怕是累了吧?”
“哪有那么娇弱?”临月没再抗拒,只细细叮嘱了他,“玄天殿周围别忘了安排人日夜守卫,千万不能让楚非墨出一点岔子。”
“我知道。”凤栖一起有些无奈,“你再说下去了,我就要吃味了。”
说着,凤栖偏头睨了她一眼,“朕的皇后光明正大地关心别的男子,这可是犯了规矩的,你不知道?”
“犯了什么规矩?”临月挑眉,“七出之条?”
“原来你也知道七出之条。”凤栖有些意外,“朕还以为你没这些认知呢。”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临月道,在凤栖小心翼翼的保护下,踩着石阶走下去,“犯了七出之条的女子,是可以休弃的。凤栖,如果你要现在休了我的话,我可以带着这颗球走得远远的,保证这辈子都不再出现你的面前,也不干扰你与后宫三千佳丽寻欢作乐的美妙生活。”
跟在二人身后,姿态从容如闲庭信步一般,安静得仿佛隐形人的云绯,闻言面上一愕,转过头看着临月,有些怀疑这句话真的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带着一颗球走得远远的,并且保证,这辈子再也不回来打扰他与三千佳丽寻欢作乐的美妙生活?
云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对待负心汉就该用对负心汉的手段,仁慈了可不太好。
“你做梦吧。”凤栖语气平静,完全不像在放狠话,“这辈子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别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朕休了你,让你带着朕的儿子跑路?除非朕脑子坏了。”
清风朗月,秋风徐徐。
帝后二人一路伴着嘴回到了鸾凤宫,战逍遥正站在鸾凤宫外,不知道已等了多久,云绯看到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就牵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走上前,环抱着他的腰,在他唇上印下了一记亲吻,“来了多久了?”
战逍遥脸色通红,局促地看着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