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黄舒朗便看到了等在他门外的裘末,对于裘末这个小弟,他还是蛮喜欢的,只要是他黄大寨主吩咐的事情,裘末必定都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从不推辞,而且做事也靠谱,令人放心,所以自己一上位就将其从一个小统领给提了上来,倒是也没人说闲话,从而可以看出来,这个裘末也是个比较会做人的家伙,所以深得其信任。
不过,今天的裘末面色非常不善,倒不是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只是,他旁边还站着个与他面貌有些相像的男人,这男人一只手被厚厚的布条包扎着,布条上还留着血渍。
“寨主,你可要为兄弟做主啊。”还没等黄舒朗反应过来,裘末就整个人都跪了下去,那裘末身旁的男人见裘末跪了下去,连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在青龙寨所有人都是弟兄,从来就没有跪拜这一说法,黄舒朗对于裘末的这个大礼给弄懵了,然道出来什么大事不成?
“裘兄弟,你这是干嘛,快起来。”黄舒郎也有些吃惊,他从来没见裘末这样过,连忙上前将裘末扶起。
当然,这种被人跪拜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真的很爽,老子可是天命所归的九五之尊,天下人都应该要像裘末这样才对,不禁看裘末更加顺眼了。
“寨主,那帮外来的家伙在雄溪镇为非作歹,雄溪镇可是我们青龙寨的根基,若是再被他们这样祸害下去,恐怕……”裘末并没有让黄舒朗将自己扶起,继续跪着道,他知道,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黄舒朗不见得会帮他,现在这黄寨主一心都是成大事,不然之前也不会一直叫他们克制、忍耐了。
“这个事嘛,某知道了,不就是些商贾么,以前赚了那么多,现在吐出来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黄舒朗对于山下的商户一直都没有好感,拿社会地位来说,士农工商,商本末,商人本来就被许多人看不起,不然也不会有为富不仁这个词语了,每每想到这些低贱的商人锦衣玉食,而自己曾经饱读诗书,却只能当个小小的私塾先生,更因为家贫令其遗憾终生,更是觉得商人可恶至极。
嫉妒便是是原罪。
“但是,寨主,我听说那些个外来的家伙目空一切,就连我们青龙寨的面子都毫不在乎,长此以往,只怕要生祸乱啊。”
“哦,有这么回事?”黄舒朗有些不信这些外来的家伙敢挑事,毕竟实力摆在那,但是,他现在可是大权在握,任何事情,只要一调查就能查到真相,裘末又是个做事稳重的家伙,如果不是真有此事,必然是不可能编造个故事给自己听恶了自己,“嗯,说说吧,怎么回事,先起来说话。”
裘末等的就是这句,只要让黄舒朗有了问下去的兴趣,那么自己就有把握让其为自己出头。
裘末连忙起身,指着裘胜对黄舒朗道:“寨主,这是我兄长,雄溪镇上岳云坊正是我兄长的产业,想必寨主也是知道的。”
黄舒朗点了点头,虽然对裘胜映象不深,但是对于自己的心腹裘末有个大哥在山下做生意这事,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他以往也不太在乎,好处当然要让给自己人,然道便宜那些自己厌恶的奸商不成?何况,裘胜这几年的生意可是做得越来越大,在雄溪镇也能算是排得上名号了,那些个通报的书简里还会时不时的看到他的名字。
“兄长,您来跟寨主说说是怎么回事,不必害怕,寨主公正严明,必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裘末这个马屁拍得很没有水平,但是黄舒朗却觉得很舒服,裘末可是个实在人,平时虽然听话,但是却不太喜欢这一套,所以今天这样一说,那便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大实话,实在人说话,怎么可能会有假?
这时,一直跪着的裘胜才开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