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观澜摆手:“算了,带她下去吧。”
“谢公主殿下,谢公主殿下。”
那宫人得了宽恕,谢了恩典,立马去将那疯妇人拽走,那妇人却扒着凤栖宫门口的石柱子,死活不肯走,哭哭笑笑了好一顿,然后猛地推开了相拽的宫人,窜到凤观澜面前,大声吆喝了一句:“这里死人了,死人了!”
凤观澜刚抬起的脚,又顿住,看向那疯妇人。
妇人笑,一张满是疤痕的脸,狰狞地扯动,她抓着乱糟糟的发,又一蹦一跳地跑来跑去,绕着凤栖宫的殿门来来回回,自言自语地疯言疯语,碎碎念个不停。
“吊死的。”
“哈哈哈,是吊死鬼。”
“是蓝眼睛的妖精杀的,她不听话,是妖精,妖精吊死的!”
“是妖精shā rén了!女人被妖精吊死了!”
“死了死了,哈哈哈女人吊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蝴蝶,蝴蝶等等我。”
疯妇人追着风跑去,却被人抓住了破旧的衣袖。
“你说什么?”
疯妇人回头,吓得哆嗦了一下。
凤观澜抓着她的手,大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妇人很怕,抱着肩后退。
“说啊,什么蓝眼睛妖精?他杀了谁?杀了谁?!”
疯妇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凤栖宫里面,然后尖叫一声,抱着头蹲下,狂乱地大喊:“别打我,别打我!不是我杀的,是妖精,是蓝眼睛妖精。”
菁华说话,只有白灵猫族的眼睛是蓝色的
凤观澜身子猛地一震,便往后倒去。
“公主!”
钟嬷嬷赶忙扶住凤观澜,只见她脸色刷白,额头全是汗,身子也颤得厉害:“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老奴这就去传太医。”
凤观澜扶着殿门,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唇色发白。
“无碍。”
她趔趔趄趄地站稳身子,一步一步走出凤栖宫的殿门,摇摇欲坠。
钦南王府,近黄昏时分,世子院里点了烛火,萧景姒俯首在案前。
“嘶。”
她倒抽了一口气,手里的针便掉在了地上,金黄的绣线被风吹得缠在了桌角。
一旁批阅奏折的楚彧立马紧张得不得了,随手扔下手里的卷轴,跑到小榻旁,战战兢兢地看着萧景姒:“怎么了?”
萧景姒笑着摇摇头:“无事,被针了一下而已。”最近她总是心神不宁,不知为何,总有些道不明的不安。
楚彧立马抓着她的手,蹲在她面前细细查看,果然见她指腹上有血痕,他抬眸,恼了:“而已?什么而已,都出血了!”
他心疼得不得了,吼完她,便将她的手指放在嘴边吹气,还是不放心,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地吮。
其实,真的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
手指被他吮得痒痒的,萧景姒缩了缩手,却没抽出来,被楚彧紧紧拽着,她失笑,安抚某只受了惊讶的白灵猫:“伤口会自愈的,我不疼。”
楚彧恼她不疼惜自己,没好气地凶她:“我就心疼!”然后把萧景姒刚缝好的衣服就扔到一边,板着脸说,“别做了,我的衣服也别做了,我不要你亲手做的衣服了,你被针扎我难受。”
她方才便是在给他做衣服,他先前要的亵裤。
此时,那半成品,被楚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