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云,”她懒懒散散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漫不经心般冷漠的语气,道,“穿了她的肩胛骨。”
菁云打了个手势:“交给我,正好,我同这蛇妖也有账要算。”
她转身,出了屋子,将成壁嘶喊的声音扔在身后,疯了般,大喊大叫。
“萧景姒!”
“萧景姒!”
“我不会让你好过,你会后悔的!”
“你会来求我的,等着,等着!”
萧景姒脚步一顿,站在屋外,回头看向屋里,唇角上牵,微微冷笑,她敢玩,自然,绝不会轻易便输。
这啊,不过是个小教训。
“啊!”
“啊!”
“啊——”
屋里,传出来一声声女子的惨叫声,痛苦的shēn yín,此起彼伏。
萧景姒缓缓提起裙摆,踩着厚厚的积雪,屋外,小雪飘飘,冷风呼啸,她扬唇浅笑,从未这样过,这样折磨他人却如此酣畅痛快。
大抵,她也不是善人,没有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
菁云追上来,似乎有话要说,犹犹豫豫地唤了一声:“世子妃。”
萧景姒停下脚步,站在偏院的门口,掸了掸雪花:“有什么话,说。”
菁云迟疑了片刻,还是一吐为快:“尊上没有内丹,五脏六腑俱损,身子受不得一点反噬之力,即便是放眼北赢,也没有谁可以一试,那条蛇妖,她兴许——”
萧景姒打断:“够了。”
菁云诧异地看向她,萧景姒有什么打算,他一丁点都看不懂,总觉得,她有后招。
嗓音沐了冷意,她望向菁云:“我不知道那双修是什么邪术,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那条蛇妖若碰了我家楚彧,他一定会嫌脏。”
楚彧除外,萧景姒是唯一一个让菁云不敢直视之人,目光里像藏了刃,锋利又森冷,不似楚彧,萧景姒内敛,不动声色。
菁云低下眸子,气势有些提不上来:“那还能如何?尊上熬不了多久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谁说没有办法?”顿了顿,她言,“楚彧的内丹不是还在吗?”
内丹?
菁云深思了。
摄取内丹者,若非原主,唯有妖法更甚,才能免遭反噬之力,北赢万妖之王的内丹,便是听茸境的凤青妖尊,也未必有万全之策,而且哪里来得及。
再说了,动了萧景姒,妖王尊上要是醒了,就有dà má烦了,尊上几次三番威胁恐吓过,若是动了他女人的内丹,他绝不轻饶、炖了喂鱼之类的。
菁云突然想起了,他父亲沂水妖主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北赢,莫非是萧景姒有什么指示。
“那条蛇妖一直觊觎我身体里这颗内丹,怎会没有办法。”萧景姒垂着眸,让人瞧不出神色。
菁云闻言愕然一惊,这是要用旁门左道的邪术?
那成壁倒算得上是北赢邪妖禁术的第二人,第一人是成壁的师傅,荣树妖主,一只五百年的麋鹿,北赢唯一的一只麋鹿,也不知道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北赢,莫名其妙就自成一派,成了北赢第一邪妖。
扯远了,眼下的问题是:“就算有,那条蛇妖怎么可能会开口。”
她拂了拂肩上的雪,清清淡淡的声音,说:“屈打成招。”
菁云:“……”
他觉得,萧景姒越来越像妖王尊上了。
她抬步,走进了偏院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