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宝德懵了,然后脑袋瓜子一转,脱口就说,“你瞎说,你屁股也大了。”
秦臻懵:“……”
洪宝德自己都囧了:“……”她到底说了什么!
气氛,好冷好尴尬啊。
之后,洪宝德寻了个正当理由,就去钦南王府找萧景姒了,同她说起了这事,洪宝德很惆怅,皱着眉头一筹莫展地说:“我可能不能久留凉都了,我这肚子再大的衣服都已经藏不住了。”
秦臻又不眼瞎。
萧景姒替她愁:“秦臻不傻,他来找过长白医仙,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洪宝德立马坐不住了,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这么快?”她头疼,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完了完了,我还没和魏峥对好口供。”
这态度,是打算瞒着了。
萧景姒提议:“你便没有想过让秦臻知道?”
洪宝德立刻一脸严肃了:“那怎么行,他若是知道了,”她顿了顿,整个人瞬间便蔫儿了,“他若是知道了,”她低着头,说不下去了,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萧景姒替她接了话:“他若是知道了,会娶你。”
一定会,秦臻那性子,怎会让宝德自己将孩子生养长大。都不是会想自己的人,是以,这两人,最后的解决办法,肯定都是先委屈自己。
洪宝德肩膀瞬间就耷拉炸开了,无精打采地苦笑:“那他就是判了终生监禁了。”
不说,被判终身监禁的就是她自己。
萧景姒还欲说什么,屋外,左相府的管家张利慌慌张张地跑来,说:“相爷,相爷,您快回府,将军和忠平伯爷打起来了。”
想来,秦臻知道了些什么,又误会了些什么。
洪宝德一脸苦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揉揉眉头,是真一副天已经塌下来了的表情,“我先回去,有事差人去相府说一声。”
“嗯。”
然后,洪宝德拔腿就跑了,匆匆忙忙赶回去,也不顾着自己五个月大的肚子。
洪宝德走后没多久,古昔便来了,只传了一句话:“主子,宋长白请您去一趟。”
宋长白说,已经摸不到楚彧的脉搏了,体温突然低了,情况不太好。
随后,萧景姒便去了关押成壁的地下库房。
成壁被截去了蛇尾,伤口起了一层硫磺水烫出的水泡,长不出新肉,已有些腐烂了,被穿了肩胛骨吊在银链子上,伤口血肉模糊,还在滴着血,血淋淋的一片狼藉,奄奄一息。
见萧景姒进来,菁云退到一边。
萧景姒拿了把长剑,抬起成壁的下巴:“还是不说?”
她目光无神,绿色的瞳孔有些失色,头发粘在脸上,与血水黏成了泥泞的一团,甩开头:“你让我不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
嘴巴倒是很严。
萧景姒用长剑指了指她肩口:“不怕死?”
成壁冷笑出声:“楚彧若醒了,我必死无疑,可他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我一条命换两条命,也不亏。”
萧景姒看了看她拄在地上的半截蛇尾,因为断得很严重,已经幻不成腿,血水泥泞,映进她眸子里,猩红猩红的。
“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萧景姒看她,视线突然炯炯有神,“北赢有一种蛊虫,上古禁术称之为噬心蛊,我听沂水妖主说,相传这种蛊虫要用绿焰蛇的蛇卵以心头血饲养而生,成熟的蛊虫,融于内丹寄生,你说,我要不要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有没有绿焰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