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壁似笑了笑,信誓旦旦般扬了扬语调:“妖尊大人,你便真的不好奇?”
夏乔乔推开古昔的手,走了过去,古昔下意识便去拉,猝不及防间一团浓绿色的强光撞入眼中,刚抬起剑,身体便被一股重力反弹了出去,狠狠撞上了墙壁,将铁架上的器具撞得满地都是,他跌倒在地,吐了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墨绿的光晕越发浓郁,笼着巨大的一团,不可视的深色强光破开,看不到身影,只闻女子狂乱的大笑声。
“哈哈哈……”
“我即便受尽折磨也没有耗一分元气,便是在等此时。”
“镜湖,你该醒醒了。”
“你该去报仇了,哈哈哈……”
女子尖锐可怖的笑声久久不停,墨绿色光晕弥漫了整个地下暗室,刑具兵刃四处飞散,忽起了狂乱的风,卷灭就烛火,顿时一片昏暗,照不进一丝光。
不过过了多久……
古昔醒来后,地室的门打开着,漏进来一缕昏黄的月光,不见了成壁与古昔的身影,地上只余一滩血,还有断裂一地的银链。
糟了!
古昔立马起身,顾不得身上的伤,便去了世子院。
院子外,里三层外三层,镇守了许多戎平军,并无异动,一个个守卫都紧绷着神色,严阵以待。
钦南王亲自守在院子里。
古昔道:“王爷,出事了。”
楚牧一听,整个人都紧张了,下意识便警觉地东张西望了一番,急急询问:“出什么事了?”
“那蛇妖逃了。”
楚牧矢口大喊了一声:“怎么回事?”瞧了瞧屋子里,二人走到一边,楚牧细问,“不是穿了肩胛骨吗?她怎么还能逃?”
古昔摇头。
楚牧听他这么一说,心急如焚了,焦虑地来回走了两道,然后把梁平喊过来,一副紧张的神色:“梁平,快!快将所有暗卫全部都调来,将世子院重重围住,还有屋顶,方圆一里都给我守着,传我的令,全部给本王打起精神来,绝不能出一点岔子。”
“是!”梁平知事态严重,立马便去办。
古昔突然说了一句:“王爷,小心夏乔乔。”
楚牧回头,不明其意:“他怎么了?”这才想起来,那孩子怎不见了?不是一起守着那蛇妖吗?
古昔也只知只言片语,便只道:“我怕他对世子不利。”
楚牧募地一怔。
夜里,戌时两刻,这时辰,花柳巷里正是热闹,钟萃坊里的姑娘们挥着手绢,与喝酒寻欢的公子哥们言笑晏晏,好一派红尘风光。
钟萃坊北边厢房外,有一条长长的巷子路,隔着一堵墙,楼里,欢声笑语,楼外,萧条冷瑟,这条巷子通向凉都的平民窟,夜里,十分安静,极少有路人往来,这会儿,有三两公子哥儿东倒西歪勾肩搭背地走在巷子里。
这公子哥儿,估计是刚从钟萃坊里寻花问柳出来,多喝了几杯,脚下虚浮,一走一晃,中间那公子哥儿穿着面料极好的月白色锦袍,一左一右由人搀着,摇头晃脑地,突然定睛一看,揉揉两眼昏花的醉眼:“哟,小美人儿呀!”
巷子前头,女子一身布衣,背着素色的包袱,脚步匆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加快了脚步。
月白色锦袍的公子哥儿追上去,拦住了女子的路,她惊了一天,回头看去。
明眸皓齿,婀娜多姿,便是粗布衣裳也遮不住一身大家气度,与钟萃坊里的姑娘一看便不是一路货色,好一位妙人儿啊!
公子哥儿立马两眼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