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地?收地做什么?菁云愣了一下。
楚彧说:“所有屋顶全部掀了。”冷若冰霜的脸,恶狠狠的语气,“绝不能让那只黑猫在我的地盘上落脚。”
尊上,您这么横,萧景姒知道吗?
菁云囧:“……”
这两只幼稚猫是没完没了地杠上了!白猫黑猫,都不是好猫!菁云耷拉着脑袋,只好去收地、掀屋顶,出动整个王府的人,折腾了一个时辰才一身是汗地回来,已经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整只兔都不好了!
“现在滚了吗?”
菁云已经绝望了,摇头:“没有。”他顶着楚彧的冷眼,背脊生寒,也要实话实说,“镜湖妖尊他破了王府外的结界,去了世子院。”真是上有计策下有对策!
为了不让镜湖靠近萧景姒,楚彧是特地在王府外捻了妖法设了结界的,难怪镜湖趴了一天一夜不动弹,准是想尽办法破屏障去了。
“咣!”
杯子被砸碎了,就砸在菁云的脚边,楚彧募地起身,怒火中烧:“阴魂不散!”
可不是,一个阴魂不散虎视眈眈,一个草木皆兵针锋相对,天雷地火就差凑到一块去,肯定说爆就爆。
世子院中,树下放了一把躺椅,萧景姒这两天精神头好了些,盖着被子躺着晒太阳,一头华发铺在椅背上,长及曳地,太阳微暖,照得人懒懒的,懒洋洋的样子。
镜湖站在树下,同以前还是夏乔乔的时候一般模样,不爱说话,就守在一旁,一身黑衣,沉冷的眼,看着萧景姒时,会暖了暖。
她问他:“可有地方住?”
镜湖依着树,挡住了阳光投射在树下的斑驳,树叶的影子落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他说:“凉都有很多树。”他便不信楚彧能全部砍了。
小黑以前就喜欢住树上,萧景姒放心了些,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那鱼呢?”不管是乔乔还是小黑,除了鱼什么都不吃,挑食挑得厉害。
镜湖抿着的唇,上扬了几分,同以前相处模式一般,他便知道萧景姒还是关心他的。
“鱼我自己会捞。”他走过去,蹲在木椅前,仰着头看萧景姒,“你身子不好,安心修养,不用操心我。”
他与楚彧想法难得一致,她大着肚子,没了内丹压制禁术的反噬力,身子十分不好,在她好之前,他跟楚彧都会暂时‘安分守己’。
“乔乔。”萧景姒突然喊了一声,坐起身来,她还是习惯喊他乔乔。
镜湖蹲过去一点,仰着头:“嗯?”
萧景姒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迟疑,仍是说出了口:“你和楚彧的仇怨,若是因为我,可不可以到此为止?”
夏乔乔说,他是因为她前世所受,才怨恨楚彧,怨恨这阴差阳错的情深缘浅,错过与过错,变成了不可挽回的遗憾。
他没有回答,盯着她一头白发,始终没有应她,他没有告诉她,他怨恨楚彧,也怨恨自己,她会遭禁术反噬,他何曾能逃脱干系。
萧景姒将风拂乱的发别到耳边。
“世间再无人可以催动逆转乾坤的禁术,不会重来,也没有如果了,既然无济于事,我们便不要往后看可好?”萧景姒看着镜湖,眼里有浓浓忧郁,“我不想你们两败俱伤。”
他冷峻的轮廓,一分也没有柔和下来:“景姒,我没有那么大度,尤其是你,我更斤斤计较,若非楚彧攻进北赢,我会一直陪着你,兴许现在在你身旁的是我,你让我如何能不计较。”
萧景姒不知如何规劝,也不知道如何化解了,只是心头隐隐不安,总怕楚彧与夏乔乔会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