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云!”
那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她瑟瑟发抖,哽咽地喊:“救我!”
十米之外,背对着她的男子,连头都没有回……
“呵。”
天北苦笑了一声,张张嘴就再也说不出话来,耳边充斥着男人刺耳的大笑声。她瑟瑟发抖地蜷在地上,任那几个粗鲁的男人上下其手,把她按在了铺满尖锐石子的地上,刺得她后背生疼。
衣服被撕破,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咚——”
“咚——”
“咚——”
是金属敲打砖瓦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杂乱无章。
所有动作戛然而止,天北睁开眼,看见了他,他躺在屋顶上,一身红色的锦衣,衣摆垂下了屋檐,被风吹得来回飘动,他手里拿着一把剑,剑尖没有规律地敲在屋檐瓦片上。
不知道他来了多久,还是一开始便没有走。
“玩够了?”
他问那几个男人,玩笑戏谑似的口吻。
被坏了好事的男人好生不耐烦:“去去去,少管闲事。”
“铿!”
他突然拔了剑,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然后放在掌心,摊开手,风起,那把剑便长了眼似的,朝男人飞去。
几个闪躲,剑便刺进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菁云起身,从屋顶上跳下来,不疾不徐地掸了掸衣摆的灰尘:“滚。”
剩下的那几个吓傻了的男人连滚带爬地四处逃窜。
他嗤笑了声,用手里的剑挑着地上的衣服,盖住天北裸露的身子。
她满眼的泪,声音发抖:“你是不是一直没走?”
“嗯。”
她大声质问:“那为什么要等?”
等她受了屈辱,等她自尊全部被折了,才出来,看着最狼狈的她,居高临下像是怜悯。
他是故意的吧,时间掐得刚刚好,没有失了清白,却再无颜面。
菁云不置可否:“不然,你怎么知道怕。”他蹲下,拔了那把刺进男人胸膛的剑,血溅了一地,“现在知道了吗?”
她咬着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自顾擦着自己的剑,那样云淡风轻的口吻,不带一点温度:“知道怕就回北赢去,不要再跟着我,刚才的事情,若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管。”
说完,他收了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又是这个清瘦孤傲的背影,落寞得让人,伸手都触及不到。
北赢很多妖都说,菁云妖尊最是多情。
不,他无情,
却最为情长。
天北却爱上了这样一只妖。
转眼,又是四年光景。
北赢三年为春,春色将逝,长眠山上,已有薄雪飘飘,寒风凛凛,呼啸的风声吹进洞中,像密密麻麻的尖细针孔扎在耳膜里。
菁云走近洞中,坐在墓碑前面,用袖子扫了扫石碑前的落叶。
“我这次去了仓平。”
只有他的声音,夹杂在刺耳的风声里,也有些冷意了。
他说,似自言自语,又似与人娓娓道来:“看了塞外黄沙,绿洲与夕阳,还去了仓平的宁远镇,镇口有条河,萧景姒说,你少时经常在那条河里抓鱼,我没有抓到鱼,因为河水快要干涸了。”
菁云抬手,擦掉石碑上的灰尘,他说:“下一次去,兴许那条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