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认输认输。”
那四只嗷嗷乱叫。
花满个子还不及那四只犬,不过爪子锋利,一手挠一个,脚下踩啊一只,膝盖还压了一只,当然,他也一脸鼻青脸肿,龇牙咧嘴地问:“还骂不?”
长得像猴子那只连忙摇头:“不、不骂了。”
炸了毛的小兔子很凶很凶:“不骂什么?”
“不骂那只杂交种。”
花满瞧了瞧还坐在浅滩里的小姑娘,不大在意,继续用力:“还有呢?”
那四只面面相觑,要哭的样子:“还有什么?”
嫩生生的一张脸肿得不像样,花满恶狠狠:“再敢说我是光头,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什么英雄救美,屁!
小兔子还没长大,没有英雄情节,就是骂他光头不行!
那四只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
花满这才松手,huó dònghuó dòng打疼了的拳头,磕磕有点松动的牙:“滚吧。”
四只牧獒犬得了松懈,连滚带爬地起来,跳远了好几步,这才敢不甘心地怒瞪:“你是谁?敢不敢报上名来!”
花满捋袖子叉腰:“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爷爷!”
对方四只落败狗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花满做了个鬼脸,嗷了一句:“汪!”
四只狗:“……”
这只兔崽子!
四只狗又打不过,骂咧咧就走了。
花满得意地抬头挺胸,示了一会儿的威,这才捂着脸揉,痛死他了!他龇牙咧嘴,扭头看见那个小姑娘还坐在水滩里。
他走过去,蹲下:“他们为什么骂你?”
小姑娘个子很小,仰着头,一双眼睛很亮,生得很白净,尽管脸上脏兮兮的,还是十分好看,尤其是眼神,一股子倔强,虽怯懦,可十分坚定。
花满又问:“你得罪他们了?”
她还是不吭声。
“以后再有人打你骂你,你就咬他,你不是狗吗?”花满摇头晃脑,盯着小姑娘看,“长牙了吗?”
对方不说话。
花满小兔子很聒噪,一个人碎碎念个没完,说:“没长牙就用爪子挠。”他还说,“那群狗崽子就是欺软怕硬,他们欺负你,你就要加倍欺负回去,那样才不会再有人骑在你头上,以前张大蟹就是这样的,我揍了他几次就老实了,几十岁的螃蟹还不是要喊我当大哥,现在可老实了!”小兔崽子越说越起劲,扭头就看见水里的小姑娘愣愣的,他想,怎么比桃花还笨呢,他就问,“懂了吗?”
小姑娘点头了。
小兔子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头,垂下眼,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小半张脸。
“你没有名字?”
她点头,局促地颤动着眼睫毛。
花满想了想,也是,北赢杂交种都不受待见,她父亲母亲肯定把她扔掉了,所以才会有人来欺负打压她。
他沉思,老气横秋地,说:“那你就叫梅花酥。”花满气鼓鼓地说,“今天有个可讨厌的人为了梅花酥插了兄弟两刀。”
她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炯炯有神。
“你不满意?”
她摇头。
花满笑了,露出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