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沉吟了。
萧景姒撑起身子,趴在楚彧身上:“楚彧,让桃花去听茸境吧。”
他不吭声,不想答应,总觉得他家桃花送去了听茸境一定会被老凤凰叼走的。
萧景姒凑过去些:“嗯?”
隔得近,说话时,她的气息都喷在楚彧脖子上,撩得痒痒的,楚彧心发软,便没有原则了,很郁闷:“我总是拗不过你。”
萧景姒笑着,眸中有浅浅媚色。
容颜依旧,他与她,一如当初,一颦一笑便让楚彧有些心猿意马了,嗓音有些干:“阿娆,你亲亲我,我心情很不好。”
萧景姒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楚彧的嘴角。
楚彧把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说:“不够。”
她便俯身,深深地吻,含着唇,舌尖勾着他,一点一点地舔。
楚彧特别喜欢她舔他,却也特别经不住舔,不大一会儿,气息便不稳了,眸中染了**:“阿娆,我们困觉吧。”
明目张胆地邀宠索欢!
“”萧景姒窘,“现在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春天还分什么白天黑夜!
楚彧义正言辞:“我女儿都要被别人拐走了,阿娆你都不安慰我。”
“”
好吧,萧景姒放弃了游说,将床幔放下来了。
芙蓉帐中,轻吟浅语,断断续续,带了春色。
“楚彧。”
“嗯?”
女子嗓音娇媚,微喘:“我不想要永生。”
“知道了。”他说,“我也不要。”
他说:“我什么都不要,有你就够了。”
“楚彧。”
“嗯。”
“楚彧。”
“嗯。”
“”
轻喃二字,不厌其烦,缱绻而温柔。
三生有幸,他们相守着,春去秋来,云卷云舒。
听茸境,大雪纷飞。
鸣谷冒着风,站在听茸境口,等了几个时辰了,迎着风雪瞧去,突然大喜:“妖尊,您可算回来了!”
凤青从远处走来,脚步很慢。
用走的?
鸣谷一瞧便知不对劲,赶紧上前去搀扶:“身子如何?”
凤青摆手,神色无异:“无妨。”
怎么会无妨!这十万八千里,一个来回得耗多少元气!瞧着妖尊脸都白了几分了!
鸣谷实在忍不住了,苦口婆心:“妖尊,别怪鸣谷多嘴,您这身子从十三年前落下了病根就没好,还成日,”成日一口两口的真气给出去!鸣谷把后半句埋怨的话咽回去,语重心长继续道,“终归是不妥,这荣树妖尊又下落不明,指不定哪日就来听茸境撒野,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莫再”
头顶的雪,怎生冻成冰了!
鸣谷赶紧闭嘴了。
“莫再如何?”凤青似笑非笑,也不知怒没怒。
莫再人小姑娘一声哨声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鸣谷低头,小声嘟囔了句:“莫再随意耗用真气了。”十三年前,渡身换魂也是因为白灵猫楚彧家,如今这凤凰真气,给的还是白灵猫那家。
真是三世的孽缘!
凤青不语,良久,懒洋洋地说了句:“她不是别人,算不得随意。”
鸣谷一时嘴快:“那她是什么人?”
凤凰真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