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地说“我怕你生我的气。”
眼神软软的,与方才那般决然果断的样子天差地别。
好像,她专注看他时,就会是这个样子,软得让人想戳,一点都没女将军的架势。
花满原本那点酸泡泡哪里还有影子,扭扭捏捏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说“怕我生气你就哄我啊,我很好哄的,我跟桃花每次吵架,只要她先跟我讲话,我就会原谅她了,绝交最长也就三天,你还是我媳妇,我肯定更好哄,我耍臭脾气的时候,你顺着我点哄我就会顺毛了,我们兔子都好哄的,而且哄好了又乖又听话。”他嘚瑟了一番,完全忘了刚才是谁蛮不讲理地撒泼了,一副天下我最乖的样子,很得意地说,“你看,我是只很大度的兔子,你捡到宝了知不知道”
梅花酥立马点头“嗯。”
是她捡到宝了。
这只兔子虽然容易炸毛,可大度善良,拥有一颗妖族少见的赤子之心。
花满得到了肯定赞扬,心情就好了,也不管桃花死活了,问他未来小媳妇“你现在有没有空”
梅花酥说“公主和凤青妖尊在一起,我可以走动的。”
他约她“我们一起去河边刷马桶吧。”
她开心地点头“好。”
嗯,真乖真听话。
花满主动地牵了梅花酥的手,手牵手,一起去河边游走,顺便刷个马桶什么的,也挺美。
梅花酥有点愣神,看着被牵住的手,很快掌心便有汗,她往回抽了抽。
花满用力拽住,这才摸到,她掌心全是茧,厚厚一层,指腹上、虎口上都是硬硬的,他只牵过桃花的手,以为所有女子的手都像桃花,又嫩又滑,原来她不是。
花满突然想起来赤练营的队长跟他说过,说梅花酥她一个女子,能成为赤练营里最杰出最年轻的女少将军,吃过的苦、染过的血,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原来,她不是生来的强者,是苦来的。
“怎么了”她不动,小心地让他牵着,手木木的,也不抽回去了。
可能胡思乱想多了,神志不清,花满没头没脑地说“要不要亲一下”又画蛇添足地解释了一句,“我想试试。”
她默了一下,低头,轻声嘀咕“好。”
他也低下头去,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两人都笑了。
自这次观战草坪事件之后,桃花就不怎么跟花满出去野了,他也没时间了,大婚将至,被家里看得紧紧的,沂水妖主似乎是想趁婚前这段时间,好生打磨打磨兔崽子的性子,让他着点调。
不过,兔崽子是晚期,没得救。在大婚的前十天,还和张大蟹一起去炸了天河湖,说要把湖里的一只五百岁的老乌龟炸出来,送给张大蟹的老爹过寿,结果,老乌龟没看到,整个天河湖的小鱼小虾全部都炸得翻白肚皮了,虾族的妖主一状告到了小尊上那里。
得,又加刑十年刷马桶。
桃花嘲笑了他一天,两个人绝交了一天,就又欢欢喜喜凑一堆斗蛐蛐了。
日子过得也甚是滋润,桃花成日和凤青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觉得岁月特别好
转眼,离花满大婚就只剩不到半个月。
这日,鸣谷从听茸境跑了一趟大阳宫。
“妖尊。”他特地挑小殿下不在的时候,有事要说。
“嗯。”
凤青低头应了一声,专心做皮影,最近桃花喜欢上了皮影戏。
鸣谷瞧了瞧殿外,没有闲杂人等,才问“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