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尔尔跳了。”他往崖边挪了一小步。
桃花鼓励:“嗯嗯,尔尔最——”
棒。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凤青走过去,一脚踢在尔尔的屁股上。
“啊——”
声声惊叫,从崖底传来,好不荡气回肠。
崖顶上,凤青的嗓音镇定又自若。
“幻形。”
“翅膀。”
“看前面。”
最后,一声轻笑,凤青说:“这不就学会了。”
一边猛拍翅膀一边心肝乱颤的尔尔小凤凰:“……”
他感觉快要死掉了!
一圈飞下来,尔尔精致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一落地就红着眼到娘亲那去告状诉苦:“娘亲,爹爹他——”
他被打断了。
“桃花,我们回去,让他自己练。”凤青直接揽着桃花便走,回头给了个冷眼,“自己飞回来,日落之前还没飞回听茸小筑,明天就把你从雪山巅上踢下去。”
尔尔:“……”
他可能是捡来的。
绝对不可能是亲生的!绝对!
兴许是今天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尔尔晚上做了个梦,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然后他就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去拍了娘亲的房门。
“娘亲。”
“娘亲。”
桃花打开门,一看见自家小凤凰冻得瑟瑟发抖,赶紧搂进屋里来,捂捂他冰冰的小脸:“怎么了?”
尔尔小凤凰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尔尔梦见一条很大很大的青蛇,它踢我,还要吃我,我怕,想跟娘亲一起睡。”
那条蛇,长得特别像他凤凰爹爹!
桃花赶紧哄,可温柔可温柔:“不怕不怕,我陪尔尔睡。”
尔尔嘴角刚翘起来,便听见他爹说:“不可以。”不由分说、不容置喙地命令,“自己回去睡。”
尔尔不甘愿,就是不回去!
凤青直接拎着他,扔出去了。
“咣!”
门被重重合上,而且捻了结界。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速又敏捷。
尔尔:“……”
他蹲在门口的角落,画个圈圈诅咒老凤凰失去妖法,然后他就可以打败他把娘亲抢走了。
屋里,桃花犹豫再三,还是弱弱地抗议:“青青,你对尔尔太凶了。”
“是你太疼他。”
她不明其意。
凤青走过去,把她抱回榻上,低低嗓音:“他分走了你一半的心思,桃花,你不能再指望我能心无芥蒂地做个慈父。”凤青顿了片刻,神色认真,“我能做的是将我所学所知,毫无保留地授予他,让他站在最顶峰的位置。”
凤青从来都不隐瞒他的独占欲。
他看起来,和尔尔十分不亲近,只是,尔尔还是由他亲授课业与修习,严厉,却也高效。
原来,他的严厉,是因为厚望。
“你不是说尔尔资质愚钝吗?”
凤青笑着啄了啄她抿着的唇:“我凤青的种,又怎会愚钝。”他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娓娓轻语,道,“我是怕他骄傲。”
他说此话时,眼里有光,明亮而快意,有些隐隐得意。
桃花笑:“青青,你也是喜欢尔尔的对吧。”
凤青动作一顿。
桃花勾着他的脖子拉近:“白天你把尔尔留在千雪崖后,又折回去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