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软软糯糯的一个小人儿说没就没了,丈夫又宠幸他人,想来那时皇后只是变了性情而没死没疯,已经算是意志坚定了……
但她转念一想,不知后来皇后又想生孩子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忍着满肚子怨气再次委身渣男并造人成功的,看来这几年她的乌龟王八功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初现端倪了,她这个做儿子的当真自愧弗如。
……
大庆殿位于大燕内宫中轴线上,除了外宾来朝之外,也就每年的千秋节和除夕宫宴会启用。
大燕皇室在二十五年前的叛乱中死得只剩下皇帝和他兄弟萧放两人,所以除了一些后来册封充门面的一表三千里的表亲之外,没什么别的皇亲国戚,大约是史上人口最简单的皇室。
除夕宫宴由礼部承办,从二十天前皇后回宫就开始忙碌,到今晚还依旧有些事情没有安排妥帖,毕竟前几□□堂动荡得有些大,许多官员的职位变动,连累得在宫宴上都要往后退上两个桌子的距离。
而变动最大的是禁军统领,原本陛下的殿前司是由他一并兼领,如今他被暂时撤了职,殿前司指挥使的位子自然也就让副统领代劳了。
贤王萧放的位置位于西侧御阶之下皇族之首,皇子们一人一案,按长幼次序并列于第一排,后面是那些充门面封了爵位的表亲,再往后是围在屏风里的内宫后妃和公主。
大殿中央空了宽大的场地供歌舞助兴和群臣贺表,东侧则是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从内阁首辅到各部官员一一排开去,因人数实在太多,有些五品官员的位置上甚至看不到前面高高的御座上是否有人,再后面同样围了屏风,是百官带来的女眷。
萧成钰悄悄从偏殿溜进来,一接近内殿便热了一身汗,被内监引到自己的位置上,再看着满殿的人头攒动,刚吃了一脑门官司的脑袋简直都要裂了。
她抚着胸口刚坐下喘口气,就看到旁边小小的萧成玮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见她扭头,就笑着说:“七哥,你是在躲谁?”
她刚在皇后那再次吃了闭门羹,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闻言只是随口否认了一句,往不远处第一个空荡荡的位置上看了一眼,问旁边她六哥:“今晚那位二叔没过来吗?”
萧成安原本正在桌子底下翻话本,闻言只是顿了一下,随即很淡定地将书缩回宽大的袖子里,温和地笑着说:“还没来,这位二叔我还没见过呢,听母妃说,二叔在我们两个出生那年就离了京城孤身下西南镇压土司叛乱,之后便一去不回,今日若见了,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
萧成钰听着他的话,想到刚才在昭阳宫外看到的那个身影,心头不由跳了跳,她发现自从上次被人用弩射过之后,她的脑子就开始有点好使了,时不时就要冒出来点不该有的念头来,真不知是福是祸。
也就是这点功夫,后殿里敲起了金钟,帝后仪仗先行,随后两人相携而至,踏上御阶。因离得近,殿前的人可以看到皇后照旧一脸冷漠,皇帝的脸即便挡在琉冕之后,也能看出上面的紧绷。
文武大臣皇亲国戚们纷纷起身参拜,山呼万岁,等行礼毕,是热热闹闹的歌舞助兴。
朱易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跑过来,将旁边小小的成玮委委屈屈地挤在一旁。
萧成钰端起酒杯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朱易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凑近了小声说:“你可知道上次帮过我们的是谁,就腊八那晚。”
萧成钰往后让了让:“你不提还真的忘了,后来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人也忘了去找,不过既然他说是家里进了贼,必然就是那栋宅子里的人,那晚黑灯瞎火的,也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