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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鹦鹉
    萧成钰从听到皇后说出“杀了更好”时开始,耳中便一直嗡嗡一片。此刻两步开外便是闵绍带来的禁卫,他们两人站在殿门一侧,无人理会他们,听了朱易说的这句话,她脑中咔擦一声裂了一道缝,缓缓抬头,上半张脸落在透出殿门斜楞的烛光之中,一双眼睛映出点点火光。

    远处飞檐斗拱的宫殿沉寂一片,闵绍带来的禁卫训练有素,无人出声,殿内此时同样一片寂静,就显得两丈之外死了人后的动静格外大。

    “服毒了……”

    “都是死士……”

    “无一活口……”

    留守殿外的禁卫蹲下检查皇后原本带来守住殿门的内侍,低声商议是否要进去通禀,这般场面熟悉异常,腊八暖灶的大雪之夜从脚底心渗入身体的冷气再一次丝丝泛了上来,她死死地盯着朱易,喉咙里卡得紧紧的,一个字也发不出。

    朱易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回视他,平时的长舌头似乎真的被成钰给诅咒得生疮了。

    成钰终于轻声问:“事情不会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吧?”

    朱易唇角扯了一下,大约本来是准备笑一下的,但是没成功,那表情简直比哭没好到哪儿去。

    成钰“呵”了一声,偏了下头,看向殿内,明明隔着殿门,却仿佛已经看到了里面发生的闹剧,她在原地又站了片刻,抬步就要往里走,却被朱易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明明平时是个连鸡都按不住的文弱书生,心情紧张爆发时的潜力也是不可估量。

    他直接拉着成钰,连拖带拽地将她拉到暗处,避开刚被闵绍带来值守的禁卫,直接将她抵在宫灯死角的一处宫墙上,死死攥住她的手腕。

    他语气激烈,压抑着几乎是从内脏之间挤出来的话,字字凌厉:“萧成钰,你想干什么!你是要将所有人都害死吗?还是说你这会儿想要进去再添油加醋说一句腊八行刺皇子的杀手是皇后派的?你清醒一点吧!今日皇后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多少人为了这个结果布置谋划到现在,要你去做好人将事情捅个大白天下,还世人一个真相,将所有人都送上断头台吗?你已经不是十一岁了,你现在周围虎狼环饲,没有朋友,你把所有人都当成好人,殊不知无数个矛头统统都在对准你,你不愿做那个拿刀人,别人已经将刀架在你的喉咙上了,算我求你了殿下,把你的幼稚天真都收起来吧好不好?”

    背光的黑暗之中谁的脸也看不到,但从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也可以联想到他现在的面目有多扭曲。

    这样的朱易是萧成钰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时之间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他略微放缓语调继续道:“有一件事情你大约不知道,上次在‘南北茶社’时,从你口中那所谓要做一辈子闲散王爷的四哥康王手里讨过来的那只八哥,前两日偷喝了我的酒,你知道那只畜生后来怎样了吗……它将上次在茶社窗子上听来的话全给重复了一遍还有……”他话音不停,继续道,“你以为上次皇子被刺之事为何在京城发酵那般快,全都是因为有人给京城里一家私人小报坊赶了份剧情曲折的话本,而后又经说书的编排,这才将事情在酒楼戏园子里扩散了出去,虽然我没能确切找到那话本主人是谁,但这样的手法我想殿下应该会比我这个三千里外的表亲更清楚吧!”

    即便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朱易也可以猜测到萧成钰如今脸上该有如何震惊,这两件事情若不细想,只是平平无奇,若深思背后的的牵扯,顿时让人生出浑身的冷汗。

    朱易一把将成钰的手腕甩回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骨头碰撞墙壁的动静,一指来路,凑到她脸前压抑着喉咙嘶声说:“你若想让皇后被当堂斩杀血溅三尺,你尽可以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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