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珺在这件事里的位置,考虑宫里面到底有谁能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萧成安?还是萧成玚?还是萧成玮?然后又自己一一否定,否定后再次怀疑。
走到假山旁,石板路被假山遮挡了光线,刚转过一道大石,觉得脚下踩了个东西。她顿了下,挪开脚步,就露出一块白幽幽的东西,俯身捡起,才发现是一块玉璧,玉璧上往腰带间系的红绳断裂,看样子似乎是有人硬生生拽下来的。
她盯着这块玉看了一会儿,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又扭头看一眼背后的小亭,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将玉掂在手里回了卧房,走到外间听到秦嬷嬷轻微的鼾声,原本准备将她叫醒的念头又熄了下去,将玉随手放在桌子上,将外衣脱了,重新躺回床上。
沙漏滑到寅时一刻,时间还早,她盯着头顶黑黝黝的床帐出了回神,没多久眼皮渐渐沉了,竟然又睡了过去。
清早一觉醒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吵吵,她掀开床帐坐起来问:“外面谁在说话呢?”
秦嬷嬷听到屋里动静,急忙掀帘进来,将旁边备好的衣服拿过来要服侍她穿衣,说:“是朱公子的玉丢了,大张旗鼓地怂恿下人帮他找玉,他说那玉是大将军送他的生辰礼物,必须得找到,谁找着了给五十两。”
成钰嗤笑,“舅舅去了东海之后他就进了宫陪我读书,那么多年我都没听说舅舅之前给他一块玉做生辰礼物,我倒只是见过一本被他珍藏着几乎翻烂的《战国策》,听他瞎胡说……”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往外间看一眼,问,“他可说过那玉长什么样?”
秦嬷嬷说:“还真没说,只是听他说只要是地上找着的玉都拿来给他看,他觉得哪块是哪块就是,还真没见过这么找的。”
梳洗完毕,成钰拎着昨晚她捡回来的那块玉走出房门,朱易正好从外面走进她院子,见她出来急忙嚷嚷着说:“平王殿下,快帮个忙,你府上的下人都不听我差遣,我说地上捡来的都拿来给我看,他们就将自己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破玩意儿拿来唬我,见我不发脾气就不把我当主子了?”
成钰打量着他的神色,却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朱易的表情想来随心所欲,他想让人看出什么态度就给人什么神色,此时他若想伪装,她是看不透他的外壳的。
她走过去将手摊开在在面前,问:“你说的是这块儿吗?”
朱易凑近一看,嘿了一声拿过来,“还真是!殿下你是从哪儿找到的?”他正准备往腰间系,又哎哟一声,“这绳子怎么断了?”
成钰漫不经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这玉什么时候丢的?”
朱易一翻白眼,“我若知道什么时候丢的,还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