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都在下雪,天气阴晴不定,我又不注意照顾自己身体,所以就不负众望地感冒了。
最近说话带鼻音,零君就喜欢嘲笑我平舌音翘舌音不分。
有读者在群里发了一张金灿灿的炸肉条图,我看得唇齿生津,和零君叫嚷:“我要次炸鸡腿!”
零君无奈地纠正:“是吃,chi,不是次。”
“哦,次。”
“算了,随便你吧。”
这厮只有在我生病的时候,才会暴露体贴的性格。
【101】
我和零君每晚都会打电话的习惯已经好多年了,零君说:“最开始的时候,是你一直打电话骚-扰我。”
我天真地问零君:“那你以前有因为讨厌,所以委婉拒绝过我吗?”
“我有拒绝过哦,我以前说过‘先挂了,我很忙’之类的话。”
我尴尬了,没想到零君说话这么直白……我以前是有多傻,被人明晃晃拒绝了还不自知。
我问零君:“那我被你拒绝了以后,还有等你忙好了,再打给你吗?”
“好像有,”他瞧我脸色不对劲,干咳一声,说,“我是说好像有,不确定。”
“不用解释了……”我的自尊心已经被你伤透了。
“不过,你没打电话给我,倒也让我有点在意了……”零君想了想,说,“后来一段时间,好像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你了。”
“是这样吗?”总算掰回一层的我,开心地笑了。
我就说,没有人能拒绝我的魅力!
“嗯。”零君肯定地回答。
“不过,那时候我天天打电话给你,你妈妈没说什么吗?”
“她就是难以置信,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可以天天打电话,别的倒没管过什么,也不在意你是谁。”
还……还真是亲妈。
很久以前,我和零君都没有智能机,都是用老式的诺基亚,因为短信服务贵,我们每个晚上就只互相发一条很长很长的短信,然后睡觉。统计了前几年的短信,已经有三千多条了,也不知发了什么,话这么多。
【102】
最开始恋爱的时候,我和零君的关系并没有大白于天下,除了零君父母,其他人都不知情。
因为我极其容易害羞,总是玩地下恋的暧昧游戏,零君也惯着我,乐意和我玩这种幼稚的小把戏。
出门的时候,我总是掩耳盗铃避开零君,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催促他走着。而零君则时不时回头看我,确认我没有走丢这才放心。就连拥抱都只敢在没人来往的地下道进行。
犹记得第一次拥抱的感觉,和零君一齐去他家玩,走到半路,我突然扯住零君的袖口,小声说:“这里没人,可以抱抱吗?”
零君愣了几秒,然后毅然把我拥到怀里,很紧很紧,像是要填补进身体里那种强硬的力道。
初吻和初次拥抱一样,都是第一次的体验,只记得当时耳朵发懵,像是火山喷发热气,隆隆作响。心跳也不自觉快速搏动,一声又一声,彼此交织在一起,挤出胸腔一般,令人窒息。
我记不太清楚那时候的感觉了,所有画面历历在目,唯独不记得那时候缠绵在一块儿的触觉。只是知道我把零君的毛衣外套攥地很紧,鼻尖是他身上惯有的气息,不算是香味,但很熟悉,一嗅到内心就无比的踏实祥和。
零君没松开我,恋恋不舍,紧了又紧。
我也不想很快失去这种感觉,就这样相拥着,即使天荒地老,山川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