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呼呼的咬了一口包子,爬进马车里也不看楼潇。
张员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坐上马车,让人快点赶路。眼见着这就要到傍晚,她儿子要是毒发再吸血可怎么办?
好在路上古棉吃饱了之后就没再折腾,他晃晃悠悠的坐在马车里,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楼潇往他身旁移了移,轻轻的将他环进怀里,让他头歪在自己肩膀上。
古棉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困极了,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睡着了。
一行人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清河镇,张员外是镇上最有钱的人家,府邸都比别人建造的大气。
她下了车后,赶紧来到楼潇的马车前请她下车,“楼神医,咱们到了。”
从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楼潇就知道她们到了。可怀里的古棉睡的正熟,而且他难得这么信任信赖的窝在她怀里,楼潇是一点也不想吵醒他,更不想下去。
可张员外在马车前等着,自己要是迟迟不下去,恐怕被会人说是耍排场。
楼潇轻轻的用手碰了碰古棉的脸,柔声唤他,“棉棉,咱们到了。你起来吃点饭再睡。”
她喊了两声,古棉才醒来,他伸手揉着眼睛,跟她一起下车。被手背遮住的那双桃花眼中清醒的很,哪里有一丝熟睡后的惺忪朦胧。
他跳下车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头对楼潇道:“我饿了。”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他好歹早上吃了点饭,她却是滴水未沾。
楼潇顿时心疼他,有些为难的目光看向张员外。
张员外之前是一心想着儿子,竟然忽略了这一点,立马让人去备饭,伸手请楼潇进府。
镇上的人都知道张员外去请楼神医了,即使天快黑了也围在她家府门口等着见一眼神医的真容。
古棉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站在楼潇面前,微微眯着眼睛提醒她,“你要是敢对他们笑,我就把你的嘴毒烂。”
被人围观好奇了这么些年,楼潇早就习以为常。她本来是没有任何笑意,但听古棉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想笑。
她握拳抵在唇边,遮住嘴角的那抹弧度,低头对他说道:“你要是把面具拿掉,他们肯定会盯着你看。羡慕你长得怎么这么好看。”
这话听的古棉微微红了耳朵,故意板起那张没有任何特色的脸看她,“油嘴滑舌!”
张员外在迎客的大堂给楼潇摆了饭,招呼着她坐好之后,才问一旁的管家,“少爷今天怎么样?”
管家脸都皱成包子样,“比昨天还要严重,天才刚黑,他就在屋里嚷嚷着要吸血了。”
张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