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三人只是笑笑一幅兴灾惹祸的样子,怎么看关系都不像他们口中一直强调的自家兄弟那么亲密,哪有自家兄弟挨打了还看热闹的。
官老爷询问罗兰:“你把拿酒的过程给本官讲一讲,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
罗兰磕了下头说到,声音瑟瑟发抖:“回大人,我听着他们要这种酒就去了酒窖搬了,四坛是我自己搬了四趟,掌柜的没睡醒所以并不知情。可疑的人就是他们四个”
“名医”辩解:“小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难道买酒就可疑了吗?难道你不觉得你去搬得什么酿的酒更可疑吗?”
看着罗兰哑言,叶竺珠在心里一顿暴躁:您师父是诡辩学的吧?挂个帽子就开始胡言乱语颠倒是非,不过在古炎国内,什么还需要讲究一个证据。
虽然没这个必要,但只要把配方请衙门里自带的大夫检查一下,是不是真如他所说有所相克也就显而易见了。
叶竺珠直起身子正要启言,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竺珠酿的酒吾天天喝,怎么没感觉哪里不对?”
“太子驾到”小普子宣了一声,所有人纷纷行跪礼恭迎。
罗兰心中甚是惊喜:太好了,掌柜的不用再受这几个混蛋欺负了,太子来救掌柜了。
太子径直走到叶竺珠面前,附身下去检查她有没有被用刑,叶竺珠保持着微张的嘴型一脸痴呆的看着他。看到她完好无损太子稍微放下心来,抬头却见她那眼角有流泪的痕迹。
有人把竺珠惹哭了!从认识竺珠以后就没有见她哭过,现在有人敢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欺负竺珠,还将她惹哭,真是不想活了!
“谁干的?”太子这句话里充满了怒气却不形于色。
小普子背后微微冒汗,他最了解太子了,现在这幅模样是要发怒了。
太子这句话像是在问叶竺珠又像是在县官,一群人相顾无言。叶竺珠伸出玉手指向那四个人,然后眨眨眼睛,那滴存在眼角顽强的泪啪叽滴到地上。
太子瞥了一眼那四人,对着还半跪的陈大人说:“拖出去一人十杖打完再审。”
太子的命令谁敢违背,锦衣卫互相使了个眼色,吱呀乱叫的四人被拖到院子挨了十棍,肥耳鼻子还流着血,在地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太子把叶竺珠扶起来,语气冷冷的:“陈大人向来公正廉洁,这次应该不会冤枉吾的竺珠吧?”
“臣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好一个清正廉洁,不为太子身份所压,叶竺珠在心里赞许了两句。
“那就都起来继续审,吾在这看着陈大人到底是怎么惩治坏人的!”这话里多少有点迁怒的意思,陈大人只是俯身一拜,吩咐着师爷拿了一把椅子给太子。
有太子参与此事这案子结果已经成了定论,可太子偏要走个过程,小普子后来美名其曰太子是坚持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叶竺珠被安排到厅后给大夫写配方内容,太子坐在旁审的位置喝着茶扇着风,四个异乡人半跪半趴在地上。
太子喝完茶轻咳一声,几个人在地上抖了一抖。挨了这些棍杖屁股已经开花了,不管初衷是什么这次总该老实一些不敢妄言。
只有那个“名医”跪在地上没有吭一声,小普子看他盖的帽子对太子实在不敬,吩咐锦衣卫将他的帽子扯下,“名医”乌黑的眼袋和铁青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小普子大惊失色,这人是中了成瘾的毒,而且命不久矣,这对太子太危险了,小普子慌忙往太子面前站了站,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