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过后,林归慢慢恢复了平静,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颤声道:“原来只是一场噩梦呀。”
林归恢复神智,却仍旧感觉寒凉无比,那股阴冷的寒气,好像钻出了他的梦境,一直缠绕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他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怀中还死死地抱着石剑,而那股阴凉的寒气,正是来自他怀中的石剑,他吓得赶紧扔掉石剑。
铿锵一声,石剑落地,静静地躺在房间的角落里,四周寒气缭绕,薄雾朦胧。
“这东西虽然能够镇妖降魔,但是抱着睡觉的话,以后还是免了吧,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时时刻刻都在吸噬人气。”
林归逃回家后,仍旧心有余悸,他怕血蛤蟆再来找他麻烦,便抱着石剑呼呼大睡,可谁知道石剑在夜晚的阴气甚重,差点把他都给冷死了。
林归打了一个哈欠,再次爬上床,开始呼呼大睡,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做的梦。
没有了人气的滋润,石剑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再无声响,也无光华,寒气渐渐消散。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睡得那么死,不揪你耳朵,你就不会自己起床是吧。”
林母身穿一件褪了色的淡蓝色布衣,来到林归床前,她揪住林归的耳朵,把熟睡中的林归提起。
“疼疼疼,”林归耳朵疼痛难忍,一边爬起床,一边嚷嚷大叫,“娘你快放手,我马上就起床。”
林母额头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横眉竖目道:“你昨天到处乱跑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弄得衣服破破烂烂才回来,嘴里还疯言疯语的,想起我就来气。”
“我没有疯言疯语,”林归一脸委屈,“我真的遇到了一只血蛤蟆。”
“玩疯了还敢找借口,跟谁学的撒谎?”林母揪住林归耳朵的手,力度又加重了几分。
“疼疼疼,”林归眼泪都挤出来了,但却无能为力,只得求饶:“娘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往山上乱跑了,上面有妖怪。”
林母听后,终于放开了林归的耳朵,忽然悲愤交集道:“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还有你父亲,自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
林母提及林归的父亲时,忽然留下泪来。
“娘你别哭了,要不你告诉我父亲在哪里,我天涯海角也会帮你寻回来。”林归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更何况还是他的母亲。
“你敢?”林母转悲为愤,像是吃了火药似的,“我绝不会让你重蹈你父亲的老路,你这辈子,就给我安安份份的在这里呆着,哪里也别想去。”
“父亲他走了什么路,我为什么不能去。”林归满头雾水。
林归的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据林母说,他的父亲可能还不知道林归的存在。
“我不希望你跟你父亲一样,去考取天师,”林母忽然将林归抱入怀中,轻声低语道:“我只希望你这辈子平平安安,在这里种桃树,快快乐乐地过完此生。”
“我父亲是天师?”林归颇感震惊,这是林母第一次向他提及父亲的身份,他到如今,连父亲的名字还不知道,母亲也从来不告诉他,因为母亲恨父亲,恨他抛弃妻子。
“好了,喝完桌子上的那碗粥,上学堂去吧。”林母低头走出林归的房间,一脸沮丧,仿佛回忆起了心酸的往事。
“天师?”林归还没回过神来,嘴里不停地念叨此二字,他步履蹒跚地来到小厅当中,端起那碗白粥一饮而尽,然后道:“娘,这哪里是粥呀,这分明就是水。”
“今年桃子收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