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嘛,就算是种变相的保护啰。”
“雪藏,比喻挺形像的,什么时候才能溶化呢,让我真正自由自在呼清洌空气呢?”此人低语一句,声色没有变动,可仍然蝇蚊扑刺俞鑫法耳中,好奇啊,独眼黄是在说暗语?此人肯定不寻常。我得跟蝉姑提醒,她炮扙性格,住进家不要无端弄出烦心事来。
茶已经斟在桌上,袅袅氤氲在他俩往来话中盘旋,彭梧拿起杯给来人道:“别说了,走了这么多路,还怕后一程吗。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来,吃茶。”
“小彭说得是,我们再一起走一程,竹器厂算个新起点吧。”独眼黄说时眼光与俞鑫法孤疑的视线相碰,才道:“噢,我介绍一下。”指俞鑫法,“城东大队贫协主任,又兼书记、大队长的三位一体的领导。”转而指指来人,“此位双姓东郭单名淦,东郭淦与彭梧我们三人解放前曾一起在桂林经营竹器店,他是店长,我俩伙计,干得风风光光,东郭淦手艺可不得了。”
“你也不是一样?”俞鑫法始终对这位东郭先生与手艺人对不上榫,挖苦黄道
“不说了,不说,俞主任,从今天起东郭上班厂子有我,下了班得归你的了。”
俞鑫法朝东郭看,他正俯首喝着茶哩,心里埋怨独眼黄,无奈点头算答应了。
当黄老厂长把东郭淦介绍给何力伟时,何力伟一百个不信,这么个文场又上年纪的先生,由他来主持开发竹编工艺器,说是比彭梧叔技术都好,心想会不会搞错?盛玉成在一旁也有同感,谢家华倒好,他竟不顾直接问;“黄厂长,你说的技术好手是他……”
“人不可貌相,水不能斗量,他啊还是我的师傅呢。”独眼黄当着大家说。工场里的莲娣,林秀,玉芳,哑奎等都围上来,林秀口快,走上前打量,咂咂嘴唇:“他,老先生,文文绉绉的,能做粗活?”哑奎更是喳呼对彭梧叔道:“师傅,你昨天去请的是他,一个教书匠。”
彭梧叔训斥:“你懂什么?好好跟着学。”
此时干粗活的蔡大牛正在把竹板在炭盆里烘烤弯曲,他来不久,只知使蛮力,不缔手一滑,竹板反弹打在他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大牛痛苦嚎叫,闭眼跳脚双手乱抹,把熊熊燃烧的炭盆踢翻,火星向四处淬开。说得迟,那时快,只见东郭淦一个纵跳,拉开大牛,一只脚勾火烫的炭盆,手拎横倒在地的竹板,就势烘火,竹板竟听话般柔软,很快弯弓成形,且板面无有焦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