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力,“你这次也算是捡到宝了,我估计是这柄斧子没人使的动才被丢弃到这里的,如今便宜你了。”
洪太岁咧嘴笑了,又提起大斧,“那还多亏了叫你过来,让那老匹夫使绊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
裴玉景也是笑着点点头,两人走出废旧的仓库。
……
“刚才那老匹夫的脸色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刚出了兵库的大门,洪太岁便扛着这柄斧背上雕有“巨骼”二字的大斧放肆笑出声来。
裴棠回想起胡伯山那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
奇怪的是,天色已黑,但得了便宜的两人没有按原路返回,反而颇有些鬼鬼祟祟的在兵库四周晃悠。
夜晚的青枫浦很静谧,但并不黑暗,虽说星光月光都被雪花如遮挡,可地面却处处都有淡淡的荧光,是那些争奇斗艳的灵花异草。
再过些时候,路上便没了行人,占地不小的兵库此时暗淡无光,一片漆黑寂静。
并没有走远的两人又折身回到兵库。
洞庭湖水汽浓重,一年四季,湿气始终弥漫在各个岛屿的每个角落。对于修行来说,这是自然好事,洞庭以水法为正法本术,万千弟子足以吸收掉这些湿气。
湿气对弟子的修行是好事,但对着兵库来说便是噩难了。这兵库里的东西材质并不是多好,顶多比凡间兵器坚硬些,但依旧逃不过水汽的锈蚀,所以兵库外还有一道隔绝阵法,将湿气隔绝在外。
裴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要是胡伯山主管的兵库器件锈成了一堆烂铁,那一定很精彩。
这阵法并不高级,一个简单的隔绝类阵法,也是仅限于最基础的五行之内。傍晚时进去兵库的时候他便留意了灵气的走向,随后又绕着兵库走了两圈,对阵法布置也就了然于胸。旗图流阵法,一共十七处阵脚,一处阵眼。
阵脚分布在兵库四周,阵眼应该是埋在兵库内,不好接近,不过他也不用破阵,只是让这个隔绝阵法出现一点点“瑕疵”。
洪太岁蹲在路边望风,估计是以前没这样的经历,兴奋的直发抖,犹豫了一会,居然从戒指里取出了巨骼,警惕看着路上,似乎不管谁突然出现他都会随时扑上去抡斧子。
裴棠来到兵库东南方向,时而蹲下,时而跑动,又挖坑,又埋土,感觉毫无章法。过了一刻钟,兵库上空灵气一阵紊乱,一个淡红色的透明罩子显现出形状,然后瞬间消散,仿佛什么也没变动过。
裴棠拍拍手上泥土,走到四处乱瞪的洪太岁身边,“走了。”
“啥,这就好了?你干啥了啊?”
太岁那股兴奋劲还没散呢。
“走了走了,过些天你就知道了。”
飘落的大雪将两人的脚印与气息全部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