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觉得工匠自身的技艺和他们应得到的价值应该成正比,刻州工匠技艺天下闻名,但他们的生活却是最凄苦的,这很不公平!我作为刻州的封主,有责任也有义务将这种不公平改变过来,如果一位工匠花费一个月做出来的东西能卖几百上千两,那么他拿到五十两还算多吗?即便技艺不精湛,只要他做出来的东西能卖出去,那么这卖出去的价格就应该是他应得到的价值。在我心目中,士农工商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他们有能力,为什么不能获得应有的尊重和财富呢!”罗云意也很坦诚地对赵氏说道。
罗云意的这番说辞对于自小就接受封建教育的赵氏来说还不能完全理解,毕竟在她和大多数这个时空的人看来,工匠本就是地位低下的做工者,东家给了他们做工挣钱的机会,他们就不该妄想能拿到高出常人的月银,就应该感恩戴德地为东家尽心尽力做事。
不过,仔细想想罗云意似乎也没有说错,只是她把工匠的地位看得太高,也一下子提得太高,赵氏觉得这还是罗云意的善心在“作祟”。
“这天下估计也只有你的作坊里会给工匠这么高的月银,不过你这作坊里做出来的东西我敢肯定也一定是最好的,所以,你有没有打算再开一家别的作坊?”赵氏笑意盈盈地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什么样的作坊?”罗云意也笑着看向赵氏,看来赵氏是想要和她一起开铺子。
“金玉首饰作坊,你觉得如何?刻州能工巧匠多,做出来的首饰肯定别具一格,若是拿到京城、覃州等地售卖,价格一定不低。”赵氏笑得意味深长。
“伯母是想和我合开这家作坊?”罗云意直接问了出来,而赵氏也点点头。
“司空家要找到精贵的金石玉器不难,如果再加上技艺精湛的工匠和精巧的设计,想来这家金玉首饰铺子绝对不会亏本,京城和覃州的贵妇、千金小姐们在头面首饰上可是很愿意花大价钱的。”商人妇的赵氏可是经常要与覃州那些贵妇、小姐们打交道,她自是知道开这样一家店铺是大有赚头的。
“伯母,其实这家铺子您自己就可以开!”凭借司空家的能力,一家小小的金玉首饰铺子还不需要和其他人合作。
“我这不是靠着大树好乘凉,一个后宅妇人自然是要讨好你这个刻州封主了,所以这铺子咱们五五分成,你觉得如何?”赵氏笑着说道。
她主动提出要和罗云意合开金玉首饰铺子也是依照司空绍的意思要帮助罗云意在刻州站稳脚跟,既然罗云意想要给刻州工匠更多的做工机会,那么司空家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
“伯母!”罗云意感激地看了赵氏一眼,她自是猜出了赵氏此举意在帮她,这番好意她又怎么会拒绝呢,“既然伯母都这样说了,那么工会开得第二家作坊便是金玉首饰作坊,玉石原料由司空家负责,工匠、设计首饰由工会负责,不过有件事情需要提前和伯母说好,就是关于工匠的月钱。”
“意姐儿,既然这铺子是开在你工会的名下,咱们就按照你们工会的章程来办,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跟着你做生意,我是绝对亏不了的!”当年在覃州,赵氏就看出罗云意在经商一道上很有天赋,而且这些年来凡是罗云意开的铺子就没有赔钱的,这点儿看人的本事她还是有的。
“伯母如此信我,我又岂能让您失望,除了司空家应负责的事情之外,您就只等着每年拿五成纯利吧!”罗云意笑着说道。
“那我可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