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想，或许也不敢去想，他怕自己的猜想也会令自己胆寒，让自己无助。不过，现在一切内心的猜想都是徒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平静自己的内心，这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从这时不能在为单纯的完成任务而只顾自己的安危了。在上海，还有许许多多的同志的生命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他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他们负责，打好这第一仗，无愧于老徐，无愧于牺牲的同志，更是无愧于自己如今所承担的“云雀”代号。

    刚到76号的大门，只见和田英松就匆匆赶上来，“柯处长，你可回来了。宫泽少将想邀请你去一趟宪兵司令部。”

    “宫泽少将？”柯明假装疑惑地问道。

    “哦，是我大意了，今天少将未出席会议，宫泽少将是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新任的机关长。”此话一说，刚刚在一旁看热闹的人更是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这，机关长一来，面还没见到，就指名要见柯处长。”

    “你没别说，咱们这柯处长还真是有本事啊！”另一个附和道。

    “你们也不想想，这柯处长是周局长跟前的红人，而这周局长又是这汪主席眼前的红人，这一级一级的传下来，不是明显的事吗。”

    “不知机关长叫柯某前去有何事？”柯明打断了众人的议论，直奔主题。

    “不好意思，柯处长，这我就不清楚了，机关长只是说有要事去商量，具体的您到了就知道了。

    柯明也不再推辞，便上了车，只是这车不是自己的，而是日军长官专用的。一路上，柯明和和田英松一句话也未说，的确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于是一路沉默。柯明一路上微微闭着眼睛，稍作休息，说是休息，其实心里确实不断想着如何去面对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又是无比陌生的朋友，亦是敌人。而坐在副驾驶上的和田英松也是通过后视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让少将来上海首个要见的人。

    车停下后，两人匆匆进入大厅，来到二楼一个大房间门外，和田停住脚步，说道：“柯先生，这里就到了，我不方便进去，请您自己进去吧，机关长在里面等你。”柯明未再说什么，点点头，准备推门而入，而就在门开的一刹，柯明突感一阵杀气，紧接着一把利刃向自己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