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眼睛是心里的窗户,如果要说有哪扇窗户会让你拼了命也要往里钻,李真谛绝对会说就是眼前这扇。
这双眼睛如秋水般之清亮,如皓月般之夺目,仿佛那世间的光彩全被尽收其中,让人深深的陷入而难以自拔。
而拥有这般眼睛的女子冰清玉肌,黑丝轻盘而落肩,若飞瀑直下,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似朱砂不点而朱,清素若九秋之菊,不骄不媚,淡对世间。
李真谛的心跳猛然加速,眼神再也拔不开,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但这一刻,他已然沦陷。
“雉儿?”
几声带着疑问的呼唤喊醒了李真谛,回过神,原来是那美妇人在喊自己。
雉儿?这是自己的名字吗?
望着那美妇人,又望了望她身后那些带着好奇和震惊的面孔,李真谛有些不确定的回想着,而后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突然窜入脑海之中。
雉儿是自己的乳名…眼前这中年和妇人是自己的爹和娘…我叫李震地乃是神候之子…偷去公主内衣而被打死…今天是自己的丧事…
当一连串的记忆不断被灌输在脑海之中,李真谛的脸色变幻的越来越快,而后他终于确定一件事情,自己穿越了,而且貌似还要背一口大大的黑锅。
望着那个让自己沦陷的女子,李真谛心中有些苦涩,这便是被自己偷衣辱没的云凤公主,这第一印象便已经坏道根儿了。
李撼天和傅红秀夫妇二人望着李真谛不停转换的脸色心情同样是吊着的,见到李真谛从棺材爬起来吃鸡的那一刻,他们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没有任何事情比儿子失而复得来的更刺激更猛烈。
念经的道士被吓的一声鬼叫而晕倒在地,宾客们吓的四处乱窜只敢躲在屋外探头而望,唯独李撼天夫妇除了怕之外还有惊喜。
但他们的怕和别人的怕是不一样的,他们怕这是梦,怕一接触便会破碎,所以一直等到李真谛吃完了鸡才敢轻柔的喊叫儿子的乳名,带着小心谨慎,带着满怀期盼。
看到李真谛面色变幻的时候,他们夫妇两的心是忽上忽下的,只是期盼的望着,呆呆的等着,等着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儿子亲口喊出爹娘二字。
与李撼天夫妇二人含着期盼心情的还有云凤公主,看见李真谛做起来的那刻,她同样是震惊无比,但与李撼天夫妇二人不同的是,云凤只想确认这个头自己亵衣的家伙没死,她便不用承受内心的煎熬和自责。
在众人眼神的注目之下,李真谛的脸色终于不再变幻,而后颇为难看的对着李撼天夫妇喊出了爹娘二字。
“儿啊!我的儿啊!”傅红秀喜极而泣,情不自禁的哭喊着将李真谛抱入怀中,李撼天颤抖的双手终于平静下来,眼角有些湿润的安排府里的下人将灵堂撤掉,而后便应付宾客去了,儿子死而复活,这丧事自然也不用再继续了,而这宾客的打发却是要费番功夫了。
云凤公主也走了,在李真谛喊出爹娘二字的时候,她那颗沉重的心终于落下,但随之而来的却还有一股愤懑不平,她恼恨李真谛偷自己的亵衣,坏自己的名声,到头来还要害的自己这几日内疚不已。
不过这会儿见李家人刚转悲为喜,也只能等秋后算账。
望着云凤公主临走时那深深的一眼,李真谛能感觉到那平静下的怒火,这个锅是真的太黑太沉了。
轻轻拍了拍一直搂着自己不肯松手的美妇人后背,李真谛柔声说道:“娘,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着又怎么了,你是我儿子,我高兴,我乐